“還有貓吶!荊雨,你家貓借我擼一把?!?/p>
年輕男人說完就要去逮貓,薩拉杰登時就炸了,等到荊雨從浴室里出來,年輕男人已經和薩拉杰鬧了好一會兒。
地縛靈到底不是活人,身體既可以變?yōu)閷嶓w,又可以化為氣狀,薩拉杰撲咬他幾次不中,整個狗子都有點懷疑狗生。
年輕男人在客廳里轉來轉去,開心得要死,“哎哎我好久沒玩過狗子擼過貓了,這么好玩的!”
“別欺負我家阿杰?!鼻G雨安慰著委屈巴巴的薩拉杰道:“沒事,別理他。”
“嗷嗚?!彼_拉杰果然聽話地蹲下了,任由年輕男人再怎么逗弄也不受激了。
年輕男人想去搓揉薩拉杰的狗頭,薩拉杰不給,他又轉而去擼貓,尼克警惕地縮進薩拉杰懷里,薩拉杰當即就沖他手給他一口。
年輕男人笑道:“你這狗,脾氣真大,哪兒來的?什么品種?”
荊雨笑道:“可愛吧,我撿的,它身上有一點皮膚病,不過最近在擦藥,已經快好了,聽說是比利時馬林斯諾犬?!?/p>
但薩拉杰的耳朵并不像正常馬犬那般挺立,年輕男人輕輕抽了抽鼻尖,湊在呲牙的薩拉杰跟前聞,荊雨一臉莫名,“你干嘛呢?”他卻贊賞道:“我在鑒寶,它是條不錯的狗,你要好好養(yǎng)?!?/p>
“我知道!”荊雨很高興,當晚還做了狗子最愛的窩頭,用牛肉胡蘿卜羊奶摻上切得細碎的白菜,和著玉米面捏好上鍋蒸,薩拉杰自己叼著飯盆,在廚房邊望眼欲穿,口水直流。
出差回來,邵然給荊雨放了一天整假,又恰逢周末,本來荊雨還想去跟進恐嚇鐘亦的嫌疑人,聽說人已經被警方逮捕了,但邵然說不急,警方需要先一步帶回審訊調查,他們可以周一再去聽案情進展。
荊雨自然說好,他從大理回來的前一天靈力透支,也有些勞累,雖然后來睡一覺不知怎么又恢復了,但他還是決定好好休息,畢竟身體是本錢,劍谷的谷主以前常在他耳邊嘮叨,養(yǎng)生養(yǎng)生,說他化靈時底子差,靈體虛,如果不好好強身固體,萬一以后一個不小心靈體碎了怎么辦!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所以這三天時間里,一大早起床,他就帶著薩拉杰去跑步了,順便超市買菜,公園門口和舞劍的大爺探討一下招式,與練太極的大媽一起完成全套動作。
對于他來說哪怕太多靈力方面的提升,他也覺得舒心,像微博上的網友常說,養(yǎng)生首先得心態(tài)好。
尤其林芷每天餐前還會給他打電話,詢問他一些做飯的訣竅和要領,把他勾得技癢,接連幾天都是豐盛大餐,薩拉杰臉都吃圓了一圈。
然而周末這天,出了一點意外。
他掛了林芷的電話,在廚房里打蛋時,忽然聽到門鈴響,他正準備去開門,卻見薩拉杰繃緊了背脊,對著大門口中低吼。
“怎么了?是誰敲門?”荊雨心里存疑,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只見貓眼內漆黑一片,門外的走道燈是聲控,按理有人敲門的話,燈光該亮起才對,可是此刻目之所及黑壓壓的,敲門聲又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略一遲疑,地縛靈來他這里從不敲門,會是誰?
他轉身去沙發(fā)上拎起尼克的后頸,尼克很害怕,他又招呼薩拉杰到臥室,讓薩拉杰守著尼克,待在房中不要出來,可還沒等他安頓好兩個小家伙,只聽防盜門的門把手處竟然咯啦一聲,生生被外面那人掰斷了,然后暴力地扯出把手,形成了一個圓圓的空洞。
空洞內,陰寒之氣外泄,荊雨寒毛倒豎地看著那黑乎乎的一團,他猛地鎖上臥室的門,將兩只小崽隔開,不管薩拉杰砰砰扒門,“是誰在外面?”
他手中化出一柄寶劍,顯然已經打算迎頭而上,直到年輕的地縛靈突然現(xiàn)形。
地縛靈的肩頭被撕裂了,靈體一時無法聚合,他臉色發(fā)沉,一把握住荊雨的手腕道:“快走,別和它對上!”說完就想帶著荊雨直接從客廳的窗戶跳下樓去,遠遠地與門外的怪物隔離。
“是什么東西在外面?”
“不好說!”
不知怎么的,地縛靈拉扯荊雨的這個動作像是激怒了門外的東西,荊雨踩上窗臺的時候,聽見大門被放倒的聲音,黑色的氣息像是有生命一般向著室內的光源吞噬。
地縛靈驚恐地回頭,只見那漆黑的一團霧氣中,忽的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眸,恐怖的氣息在向他們挪動,它的速度很慢,所過之處殘留出一道像是拖行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