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都有了些火氣,幾乎要爭執(zhí)起來,一個聲音和和氣氣地說道:“二位殿下,還請稍安勿躁。”
蘇玄總算放下茶盞,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無論何時,他身上都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溫文爾雅的和緩態(tài)度,讓人只要瞧見他,就覺得仿佛什么事都不至于大動干戈。
蘇玄也仿佛渾然不覺此時的緊張氣氛,面帶謙謙笑意,不緊不慢地分別對兩人行了禮。
直到做完這些,他這才道:“魏王殿下,恕臣直言,眼下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誰也脫身不得。既然立場完全一致,又何必因為使用手段上的分歧爭執(zhí),傷了情分呢?”
齊瞻冷笑道:“蘇玄,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哪一國的人?這狗腿子當?shù)囊参疵馓度肓税?!難道你也同意將郢國的情報賣給西羌?”
蘇玄道:“賣與不賣,都不重要,我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爭取時間,阻止璟王在大事未成之前回到京城。那么臣倒是有一個主意?!?/p>
李裳道:“什么?”
蘇玄用十分尋常的語氣說道:“不如請魏王殿下現(xiàn)在就稱帝罷。”
齊瞻:“你!”
蘇玄簡單的一句話,看似十分荒謬,卻說出了他多年的渴望,讓他一時心潮澎湃,竟不知道說點什么才好。
冷靜片刻,齊瞻才說:“時機尚未成熟,此時稱帝,如何服眾?”
蘇玄說道:“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先帝已經(jīng)不在了,其他皇子不成氣候,太子既然要‘昏迷不醒’,那么無論真假,就讓他繼續(xù)不醒罷。殿下稱帝,他若是真的重傷,自然不會有所反應(yīng),若是裝的,那么他敢站出來,殿下便正好可以質(zhì)問太子,聽聞陛下駕崩而不肯奔喪,是何居心?”
齊瞻想說句“荒謬”,但又不得不承認,蘇玄的話讓他心動了。
沒想到這人看著斯文儒雅,竟會提出如此瘋狂的主意,不愧是李裳這個瘋子手底下的人。
然而不知為何,在蘇玄提出這個主意之后,李裳的表情也不見贊同欣喜,細看下來反倒顯得有些晦澀,問道:“對于蘇卿的提議,魏王意下如何?”
齊瞻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不要被一登帝座的渴望沖昏了頭腦:“本王需要好好考慮一下?!?/p>
蘇玄贊同道:“臣無甚才智,倉促之下只能想到這個主意,就貿(mào)貿(mào)然提出來了。茲事體大,殿下是應(yīng)該考慮清楚才對。”
他這話說的……簡直好像真的在為自己著想一樣。
齊瞻道:“本王自會斟酌,那就多謝蘇大人獻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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