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負微微側頭,不再與他多說,道:“呈上來!”
小端從他身后匆匆跑上來,雙手高捧著一個純金打造的盒子,舉過頭頂,遞給坐在馬上的曲長負。
曲長負將盒子打開,高舉起來,揚聲說道:“各位看清楚了,傳國玉璽在此!今陛下南遷,太子監(jiān)國,此物便是明證,言下有令,即便如同魏王也當遵從!若魏王遲遲不敢打開城門讓我等入內,形同抗旨,敢問意欲何為?”
“傳國玉璽”四個字一出,便說是齊瞻那邊的人盡數(shù)傻眼,就連跟在曲長負身后的李吉等人都是嚇了一大跳。
李吉身為太子心腹,跟隨他多年,可以說是他身邊最為得用之人,齊徽全心信任的人不多,這次卻專門派遣他護衛(wèi)曲長負,可見曲長負在他心中地位之重要。
李吉已經被叮囑過,事事都要絕對聽從曲大人的吩咐——可是太子殿下這位心上人,行事風格要命??!
傳國玉璽應該是在隆裕帝南遷之時就被一并帶往了平洲,除了他自己無人知道下落,齊瞻都要找瘋了,齊徽這邊也派了無數(shù)探子搜尋,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玉璽的半點蹤跡。
曲長負由齊瞻的舉動推測他手中沒有玉璽,因此竟然直接找了個懂得篆刻的手下隨便偽造了一塊,這種時候堂而皇之地拿了出來。
時間有限,這東西偽造的非常粗糙,只要齊瞻走過來一看,立刻便能判斷出曲長負在蒙人。
曲長負這是篤定了他不敢出城,也不敢讓自己進去,故意賭了這一把,目的就是當眾揭破齊瞻的心虛。
可是不是哪個人都有他這份心理素質的,連傳國玉璽都敢假造的人李吉這輩子還是頭回見。
他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攥著韁繩的手心中都是冷汗。
倒是蘇玄在初見曲長負的震驚慌亂中回過神來,連忙搶到最前面,雙手扶著城墻邊緣向下望去。
看到那玉璽,他也同樣怔了怔,片刻之后,眼底又漫出了些微笑意。
畢竟,沒有人比藏起玉璽的蘇玄更加清楚這樣東西的真?zhèn)巍?/p>
齊瞻也沒想到曲長負會造假,看到曲長負手里的東西便感到心中一沉。
他怒叱道:“大膽逆臣,陛下便在城中,你安敢手持此物,命令于本王!”
曲長負道:“正因陛下便在城中,臣才欲入城覲見,親手將玉璽獻與陛下。魏王遲遲不應,又是何原因?”
之前他和齊徽就已經猜測過,按理說齊瞻只要將皇上控制住,這就是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利器。
哪怕是皇上不肯配合他,讓對方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推出來震懾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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