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把一輩子都給葬送進去,苦苦指望著一個男人的垂憐。
曲長負……聞名不如見面,只是實在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幅脾氣。
曲長負回到大殿上的時候,宴席已經(jīng)開始了,他悄悄落座,宋繹松了口氣道:“嚇我一跳,剛還派人出去找你。”
曲長負道:“在御花園里逛了逛,不知不覺就走遠了。放心,沒有和人打架吵架?!?/p>
宋繹一笑:“臭小子,我就那么一說,你倒還記上了?!?/p>
曲長負的目光隨意在殿中一掃,只見靖千江不在,齊瞻齊徽皆已落座,南戎的使者團也赫然在列。
舞姬們正在大殿正中翩然起舞,眾人觥籌交錯,一片盛世祥和的景象。
挨著南戎使臣共坐的就是陸越涵,他此刻的地位十分尷尬。
說是郡王,但這個爵位是和親得來的,更不能世襲,根本就是空架子。
說是被兩個南戎皇子爭搶,兩人一反當(dāng)初的熱情,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赫連素達跟赫連英都過去還只是暗戳戳地較勁,如今卻是因為這件事徹底撕破了臉,互不搭理。
這樣一來,倒是跟表面上一派友愛,實際恨不得捏死對方的齊瞻齊徽兄弟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們又不是真的喜歡男人,現(xiàn)在陸越涵到手了,想想之前找的理由,心里都有點膈應(yīng),便更加不想理會他。
陸越涵一臉喪氣地坐在單獨席位上,接受著別人的恭喜。
這金碧輝煌的繁華當(dāng)中,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無聲地攪弄著風(fēng)云。
讓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地陷入波瀾之中,去爭,去斗,去以最狼狽的姿勢向上伸出掙扎的雙臂。
曲長負口角蘊含笑意,自斟一杯,隨著眾人的笑語歡慶一飲而盡。
南戎大君送給隆裕帝的賀壽禮是一柄寶刀,等到他們進獻完畢,各位皇子與受寵的大臣們也紛紛送上自己的賀禮。
周王齊睿看了一眼靖千江空著的座位,笑著說:
“璟王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竟然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這可是他回京以來第一次給父皇賀。王弟常年在外,一定見過很多奇珍異寶,我還想瞧一瞧他的賀禮呢?!?/p>
他這話說的,可就是趁靖千江不在故意上眼藥了。
畢竟靖千江并未隆裕帝親子,偏生還得了個最為尊貴的封號,有很多人對他不滿。
誰料這時,有一道聲音帶著笑意在殿外響起:“周王兄這話說的,是羨慕京城之外海闊天高,任意自由么?若真如此,不如向陛下奏請,下回你也去邊關(guān)荒漠中轉(zhuǎn)轉(zhuǎn)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