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不見曲長負,轉(zhuǎn)身看去,就見到狗太子又湊過去了,他正皺眉欲語,忽見有個刑部小吏從外面匆匆跑進院子里:“祁大人——”
他本來是有要事稟報祁斯,沒想到刑部大院里竟然這么多人,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璟王殿下,見過幾位大人!”
祁斯道:“你有何事?”
那小吏猶豫著,祁斯見靖千江皺眉,連忙又道:“若是案情相關(guān),又有何吞吞吐吐不可見人的地方,還不快說?!”
小吏只好說道:“稟……稟大人,方才我們在一名運糧兵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張字條,他說是、是、是昨晚曲大人給他的?!?/p>
曲長負站在齊徽身邊,朝那個方向看去,幽幽地說:“完嘍?!?/p>
祁斯:“……”
他現(xiàn)在只想把這名冒失又不知道變通的小兵給捏死,沉著臉將字條接過,發(fā)現(xiàn)上面是兩行極為漂亮的小楷。
字條上吩咐那名小兵,說是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以保護軍糧為首位,若是在路上發(fā)現(xiàn)可疑歹人,便讓他帶著那些提前下山的軍士,將危險從軍糧所在的山谷周圍引開。
而救援的人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絕對不會讓他們出事。
字條上沒有落款,但小吏已經(jīng)言明是曲長負所寫。
之前祁斯曾為曲長負的上級,見過他批閱的公文,知道這確實是他的字跡。
如果這件事沒有被當眾說破,他還可以好好斟酌處理,甚至私下盤問曲長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現(xiàn)在當著太子和璟王的面,便不得不嚴查了。
——祁斯可真是一點也不想得罪曲長負?。?/p>
此刻他心中哀嘆,卻不得不沉下了臉說道:“曲大人,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你身上,便麻煩你隨我回刑部一趟罷。”
曲長負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自當從命?!?/p>
靖千江雖然性情不羈,但在正事上開口時也都很講分寸,他方才一直在旁邊靜立未語,此時方才說道:
“祁侍郎,本王既然在場,便多言一句。曲御史身上既然有嫌疑,配合調(diào)查也是應(yīng)該的,但他畢竟為了公事奔波許久,是否應(yīng)該容出一些回去更衣梳洗的時間,再行問訊呢?”
靖千江頓了頓,又微微笑著說:“如果這個過程中出現(xiàn)任何差錯,本王一力承擔?!?/p>
曲長負道:“用不著……”
靖千江打斷他,少見的不容置疑:“用得著。”
兩人目光相碰,彼此之間片刻凝眸,難得是曲長負先移開眼,輕飄飄地轉(zhuǎn)移了矛盾:“那么不知道祁大人這邊可方便嗎?”
祁斯心說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你們兩人眼見著就要爭起來了,我敢說個不字嗎?
他道:“此事當中只是有一些疑點未曾厘清,曲大人也不是此案當中嫌犯,回去更衣自然可以。太子殿下,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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