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咱們能走了?我以后就可以跟在你身邊,再也不用受宋家管教了是嗎?”
黎秋河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哪有一輩子被宋家拘著的道理。不過阿彥,我看你最近可真是昏了頭了,這一番舉動,實(shí)在不智啊?!?/p>
“我這次回來,不光是宋家和曲家沒給好臉色,就連太子殿下也沒有見我,按說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你為自己籌謀的心思父親能夠明白,可真是太急躁了!”
宋彥自知理虧,卻又忍不住反駁:“我這么多年寄人籬下,宋家也不可能真心為我的前途著想,事事都要我自己籌謀打算,又怎能不急呢?”
他說著也覺得自己很委屈:“父親你這些年不在我身邊,我對你的印象只有一封封的書信,遇到什么也沒人撐腰。曲相以為曲長負(fù)不是他親生的,都對他——”
黎秋河聽著宋彥說話,本來神色平靜,直到他提起此事,方才臉色微變,截口道:“阿彥,此事莫提?!?/p>
宋彥說到這里,也自覺失言了,好在目前只有父子兩人,不至于讓外人聽見。
他嘀咕了一句:“我這不是覺得曲長負(fù)命好么。誰都對他好?!?/p>
黎秋河道:“他們父子間那筆陰差陽錯的爛賬,難道你羨慕不成?再說了,曲長負(fù)命好不好,也是曲長負(fù)的事,你既然搶不到手,就別總是盯著別人?!?/p>
宋彥沒再吭聲,這時兩人說著,也已經(jīng)到了家。
黎秋河目前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兵,黎家又不是什么名門,這里雖然用不著宋彥再勞作了,但比起他過去在宋家的生活,那就差了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宋彥再想想方才黎秋河的話,也不由后悔自己的作為,神情沮喪。
要不是一念之差,他哪里用得著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黎秋河剛訓(xùn)了他一頓,但到底心疼這個唯一的兒子,見狀笑了。
他拍了拍宋彥的肩膀道:“傻孩子,父親既然把你接了回來,又怎么可能讓你受委屈呢。來,瞧瞧這是什么,也免得你總覺得人家的爹好。”
他領(lǐng)著宋彥來到廚房里,用腳在灶臺后面的一處輕輕踩下,緊接著,地面的中間竟然漏了一個大洞,黎秋河便點(diǎn)燃火把,當(dāng)先順著洞下的長階走了下去。
宋彥怔了怔,連忙隨后跟上。
父子兩人一前一后,等到了最底下的時候,宋彥不禁怔住。
只見面前珠光寶氣,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黃金玉石,就算是十輩子,他們也花用不盡。
即使在宋家,他都沒見過這么多的財富,當(dāng)時聲音都發(fā)顫了:“這、這……哪里來的?”
黎秋河笑而不語,對于兒子的反應(yīng)十分滿意。
人活這一輩子,一個是自己出頭露臉,另一個活的就是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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