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哥,林少爺。”
“嗯?!辩娕徇h(yuǎn)點頭示意。
林秋言看著溫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湊到鐘裴遠(yuǎn)跟前,小聲的問:“你和溫家那么好,我大嫂又和你年齡相仿,你們以前不會是……”
鐘裴遠(yuǎn)怎么也沒想到林秋言能想到這一層,他剛想回答,身后的溫朗就搶先一步出聲答道:“回林少爺,遠(yuǎn)哥以前和林夫人是青梅竹馬,從小定過娃娃親?!?/p>
鐘裴遠(yuǎn):“……”
林秋言一臉“我就知道有貓膩”的表情,丟下一句“避重就輕”,頭也不回的走下樓。
鐘裴遠(yuǎn)看了看愛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癱著一張臉的溫朗,忽然之間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
林秋言一到客廳就看見大哥黑著一張臉坐在餐桌上,眼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即使帶著眼鏡也遮蓋不住。
“大哥,昨晚又熬夜工作了吧。以后一定要早點休息。”林秋言自然的拉開椅子坐在旁邊。
此時林秋明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昨夜妻子不在家,他早早就熄燈了,可隔壁房間的情愛聲高昂的持續(xù)了大半夜,逼得他只想撓墻。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弟弟被一個禽獸壓在身下這樣那樣,他就心痛,心痛到想去撞墻。
好在鐘裴遠(yuǎn)沒有厚著臉皮在林家吃早餐,而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溫朗避開眾人的視線,跳窗翻墻離開了。
鐘裴遠(yuǎn)走了,林秋明就沒了發(fā)泄的物件,只能笑得溫和的和自家弟弟吃早飯。
幾天后,林秋言就從樓景那里得知了陳四受傷的事。
當(dāng)時林秋言在花園里看書,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樓景揮著手沖他喊。
自上次在街上無意間撞見樓景后,林秋言就對這個發(fā)小有了戒備。雖然沒能從鐵牛哪里得知什么確定的資訊,但幾次相約他都故意推辭了。只是沒想到樓景今天會主動上門找他。
警衛(wèi)見來人是樓少爺,便沒再多問直接開門迎客。
“阿言!阿言!”樓景一路小跑過來,圓圓的臉上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林秋言微微皺眉,問道:“怎么了?”
“我今天特地來告訴你,就是那個漢奸走狗陳四,哈哈哈他被人教訓(xùn)了!”
一聽是陳四的消息,林秋言緊繃的神經(jīng)不知不覺中松懈了下來,他放下手上的書,問:“你慢慢說,陳四到底怎么了?”
樓景看了看四周,慢慢的湊過來,悄悄地說:“阿言,外面說話不方便,我們進(jìn)去再說吧?!?/p>
林秋言想了想也是,外面人雜,著實不太適合講這么敏感的事,于是帶著樓景進(jìn)了家門。
“你快說?!绷智镅宰屓俗诳蛷d的沙發(fā)上,有些心急的說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樓景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壓低聲音說:“陳四被人砍斷了雙手,腿也被打折了,現(xiàn)在整個就是一廢人癱在床上。對了對了,聽說那個地方也被弄殘了,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樓景隱晦地比劃著男人的襠下,一臉肉疼地說。
林秋言倒是氣定神閑,“做了漢奸就要有這樣的心里準(zhǔn)備,知道是誰干的嗎?”
“這個還不知道。”樓景摸摸下巴,“不過陳四仇家多了去了,要查恐怕是查不過來了?!?/p>
對于這個下毒手的人,林秋言心里有幾分了然,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
“說得我都有些渴了,阿言你能幫我弄些水來嗎?”樓景睜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
對于這招,林秋言從小的沒法抵擋,只能召喚下人弄。誰知喚了幾聲,也沒見林家的下人過來,想必是有事在忙,林秋言無法只能自己親自去廚房泡些茶水來。
他知道樓景喜歡吃堅果,于是在泡茶的間隙,又去弄了些堅果來,待兩樣?xùn)|西都備好了,這才端著回了客廳。
“樓景?”林秋言雙手端著東西走過來。
然而剛才還在客廳的樓景,此時早沒了人影。林秋言心里一驚,將茶水和堅果放在桌子上,疑問重重的上了樓。
林秋言特意放輕了腳步,漸漸地走上了二樓。他環(huán)顧四周,除了一處房門虛掩著,其他均是鎖緊的狀態(tài)。于是他悄悄的靠近那扇門,然后猛然推開——
“樓景,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