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剛剛分開不久,可林秋言還是想見鐘裴遠,想見到心直癢癢的程度。
鐘林兩家離得非常近,從林公館的后院走出來隔兩個柵欄就是鐘家的前院。林秋言趁著大哥不注意,在后院假裝散心,坐在秋千上,一邊蕩一邊向鐘家大院里瞄。
瞄了一會兒,果然大門打開了,可惜走出來一個女人,就是之前的鐘夫人。
林秋言不開心。
不過待鐘夫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下一秒,他立刻從秋千上跳下來,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下衣領(lǐng),裝模作樣的低頭欣賞自家花園里的花。
女人嫵媚地一笑,抬手揮了揮,大聲喊道:“林少爺!”
林秋言當下一驚,抬起頭就看見那女人大大方方的沖他丟了個媚眼,一記飛吻緊跟著送過來。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如此……
女人看著對面青年白嫩的臉上一片緋色,笑得開懷,這才又走進屋。
過了沒一會兒,還沒等林秋言臉上的熱度褪去,鐘裴遠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與早上不同,男人換上了西裝,頭發(fā)板板整整的梳到后面,露出刀削斧鑿的俊臉。
看著男人在一步步走進,林秋言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一只腳在地上不停的畫圈,眼睛卻完全出賣了自己,亮晶晶的看著男人。
兩人隔著柵欄實在不方便交流,于是鐘裴遠命在周邊把守的警衛(wèi)拿來一疊白紙,他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后將白紙折成一架紙飛機,借著吹過的風,擲了出去。
白色的紙飛機穿過欄桿,轉(zhuǎn)了一個小圈之后,落在林秋言腳下。他趕緊蹲下拾起,在男人的笑意中打開,滿是折痕的白紙上寫著一串令人面紅耳赤的話——
“秋言,你穿白西裝真好看,屁股又大又翹,好想操?!?/p>
那筆跡剛勁有力,卻讓他心跳加速。林秋言本來就紅的臉更燙了,他惱羞成怒的瞪了男人一臉,罵了一句“流氓”,轉(zhuǎn)身就跑。
留下鐘裴遠一人,看著愛人的背影笑得一臉蕩漾。
林秋言飛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本來想把那張寫滿下流話的紙扔掉的,可是看了看又不舍得。
想了一會兒,他也拿起鋼筆在上面寫上了三個字——大色牛,外加畫了一顆牛頭。這才滿意的按照原來的折痕疊好,放在自己的床頭抽屜里。
出乎意料的,晚飯的時候,終于想明白的林大少爺又一次邀請了鐘裴遠來家里吃飯,不過這回又多了一個經(jīng)常伴隨在鐘裴遠身邊的溫朗。
林秋言對溫朗這個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好感。首先他發(fā)現(xiàn),大哥大嫂對溫朗的態(tài)度異常的奇妙,好像在極力彌補什么。此外溫朗留在鐘裴遠身邊的時間比他長得多,這讓他多少有些不平衡。
溫朗長相不錯,身材修長,跟一顆小白楊似的又直又挺。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樓景對他說過的話。
樓景說溫朗年輕有為,重點是長得好看,所以覺得比起鐵牛,現(xiàn)在更喜歡溫朗這樣的男人。
對此林秋言嗤之以鼻。
明明是鐵牛更有男人味好不好,小毛孩什么的真是不懂得欣賞。林秋言咬著筷子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和自己大哥侃侃而談的鐘裴遠。
“怎么了?”男人轉(zhuǎn)過頭問,淺色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迷人極了。
看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臉,林秋言才回過神,害羞也不忘揚起下巴,紅著耳朵搖搖頭。
這種曖昧的互動,讓坐在主位的林大少爺氣得差點咬碎喝湯的瓷勺子。
而另一邊,溫靜茹正對著溫朗噓寒問暖。
“我知道了,林夫人。”溫朗放下手中的碗,面無表情的回答。
聽到“林夫人”這個稱號,溫靜茹臉色有些慘白,她盡量控制讓聲音不那么顫抖,“小朗,不要叫得那么見外,叫我姐姐好不好?”
姐姐?!
林秋言停下夾菜的動作,眼眸里滿是不可思議。
溫靜茹……溫朗……
所以他們是姐弟關(guān)系!?
林秋言微微蹙眉,他知道桌上的四個人身份都不簡單,但是他們好似都不太想讓自己太過了解。
身份敏感,需要隱藏,在這個世道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不過既然他們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要一無所知。
林秋言喝了一口湯,無視四個人私下的互動,一臉淡定的繼續(x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