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等調(diào)查容茉也猜得出來,應該就是容勛派來的人。
之前容勛就已經(jīng)找過她幾次,容茉只跟他見過一面。
容勛也知道,她雖然外表柔弱,還是個殘廢,但卻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尤其是面對敵人的時候。
那一次不歡而散,容勛就沒少找她的麻煩,也幸好林薩聯(lián)系龍烽特衛(wèi)幾次幫忙,所以容茉對這幾個人都不陌生。
現(xiàn)在看來,段逍會幫她,不光僅僅只是以為他和容家的交情,一定還包括和聶非戰(zhàn)的交情。
容戟聽說這件事情之后,也氣的不輕。
容茉聽著儒雅的父親對容勛破口大罵,安慰道:“爸爸,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別氣壞了身子。”
之前,容戟就是因為查出了容勛在背后干的勾當,才會氣的高血壓住院,她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他被氣病了。
“茉茉,爸爸還有件事要告訴你?!?/p>
“什么事?”
容戟似乎有些遲疑,說:“讓聶非戰(zhàn)帶你來吧?!?/p>
“好?!?/p>
趙輝他們一一道了別,容茉也跟他們道了謝。
“嗨,這算什么,嫂子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以后誰要敢欺負嫂子,我們第一個不放……”
“第一個不放過他的是我?!甭櫡菓?zhàn)打斷他們,彎身把容茉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容茉猝不及防的被他抱起來,當著這么多人紅了臉,“你干嘛呀?!?/p>
“抱你啊?!甭櫡菓?zhàn)理所當然的笑了笑。
“哇?!背√裎孀∧樋粗麄?,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被身邊的人攔腰抱了起來。
段逍看著楚小恬:“還羨慕嗎?”
楚小恬臉也紅了,把臉埋在他肩膀里,“不……不羨慕了。”
趙輝捂住眼睛,嘆息道:“我這鈦合金的狗眼,快要被閃瞎了?!?/p>
程讓一腳踹過去,“就你單身,就你是狗眼?!?/p>
在去的路上,容茉問聶非戰(zhàn):“爸爸要告訴我什么?”
她隱隱感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聶非戰(zhàn)也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聶非戰(zhàn)摟著她的肩膀,說:“不是什么好事。”
“嗯?什么意思?”
聶非戰(zhàn)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復雜,容茉想了想,說:“跟我有關(guān)?”
“對?!?/p>
“我不怕。”容茉握住他的手,“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有你和爸爸在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她唯一怕的,是這兩個人有誰再離開他。
只要他們都在,她就什么都不害怕。
他們給她的勇氣,是無堅不摧的。
“嗯,不怕。”聶非戰(zhàn)把她抱進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不管發(fā)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p>
容茉沒想到,還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容勛。
而且是一個如此狼狽的容勛。
他顯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原本風度翩翩的外表,此刻看來就跟一個凄慘的階下囚一樣,汗?jié)竦念^發(fā)亂糟糟的黏在頭上,臉色蒼白,嘴角帶著血,顴骨和眼睛上都有被揍過的傷痕,兩手還捂著肚子。
容茉是隔著屏幕看見他的。
沒過一會容戟走進來,坐在了她旁邊。
“容勛這是被誰給揍的?”
“我倒是想親自動手?!比蓐f:“不過沒有你爸爸我動手的份兒,他就被你保鏢收拾成這樣了,這還算是輕的。”
她保鏢?肯定說的不是林薩,林薩一直跟著她,那就是聶非戰(zhàn)了。
“爸爸,他不光是我保鏢,現(xiàn)在還是你準女婿了?!比蒈詮娬{(diào)道。
容戟卻沒說什么,他的注意力顯然被容勛吸引過去了。
緊接著容茉也被吸引了過去,因為聶非戰(zhàn)也過去了。
容勛一看見聶非戰(zhàn),就像小老鼠見了大型彪悍動物,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下來,眼神驚恐,“你還想怎么樣?”
容茉只能看到聶非戰(zhàn)的側(cè)面,但看得出他做了偽裝,衣服換過了,下巴上被胡渣覆蓋,眼神陰冷,仿佛變了一個人。
——但這個看起來本應陌生的模樣,也是她最熟悉的。
因為當年救過她的男人,就是這副模樣,所以不管她見過聶非戰(zhàn)多少種樣子,再大的變化,這個樣子的他,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即便陰沉冷漠,像個壞人,卻是把她從那個地獄里救出來,在夢中也無數(shù)次保護她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