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一點(diǎn)都不怕我。就連你的父親楊錦都對我敬而遠(yuǎn)之。”
“你是想說我幼稚吧。因為幼稚所以無知,因為無知所以無懼?!敝芑I看了安森一眼,“好吧,羅倫佐先生,要怎樣您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和威廉?古德溫談?wù)?jīng)生意呢?”
此時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W酒店的門口。
“很容易?!卑采焓謱⒅芑I的后腦按向自己。
嘴唇被猛地含住,舌尖帶有濃烈的暗示意味挑開了周籌的嘴唇,一陣狂放地吮吸,心臟在瞬間被高高挑起,令得周籌整個人都呆滯在那里。
這一瞬的沖擊力比起周籌以前經(jīng)歷過的爆炸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吻維持了不到兩秒就結(jié)束了,安森很滿意地看著周籌的反應(yīng)。
“我相信你和威廉?古德溫只是普通的生意往來,沒有任何地下交易。你這個孩子太直了,一點(diǎn)都不懂得迂回之道,做不了那種生意。不過我很期待,威廉?古德溫知道你親自送我來W酒店,還與我接吻之后的反應(yīng)?!?/p>
安森非常紳士地離開了車子,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周籌看見了他唇角惡劣的笑意。
這個家伙的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讓威廉對楊氏起戒心。
“你怎么那么確定,那些跟蹤你的人就是我派的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周籌的神經(jīng)一震。
周籌活了快三十歲,還沒有被男人親過。舌尖還殘留著安森的氣息,那種被壓制被占領(lǐng)的錯覺令周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震顫。
他低下頭將車鑰匙交給泊車的門童,冷著臉徑自走入了電梯里。
“媽的?!?/p>
電梯門打開,周籌走入了會議室,兩個公司的律師已經(jīng)到齊了,威廉含笑看著他。
“怎么了,迪恩,你的臉色看起來真臭?!蓖鹕碜吡诉^來,眼中是一派關(guān)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沒事。”周籌走進(jìn)洗手間里,將威廉關(guān)在了門外。他打賭威廉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在W酒店門口的事情了。
低下頭來,不斷漱口,周籌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巴都洗爛了才走出來。
“迪恩,你沒事吧?”威廉似乎一直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等著他。
“我沒事。”周籌知道,自己要在威廉面前擺出一副厭惡卻又無法開口的樣子才行。要是自己太鎮(zhèn)定的模樣被威廉誤會自己其實和安森?羅倫佐關(guān)系很好的話,以后可就沒戲唱了。
“沒關(guān)系的,迪恩。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威廉的聲音柔軟了下來,他們在會議廳的拐角處,除非其他人走過來,否則看不到他們在干什么。
“什么……我只是有點(diǎn)不舒服而已……”周籌微微一笑,盡量保持著自己的風(fēng)度。
威廉忽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墻上。
“迪恩,你確實不舒服,因為安森?羅倫佐,對嗎?”威廉的表情都顯得極有耐心。
周籌第一次迷惑了。他忽然不明白安森那句“你怎么那么確定,那些跟蹤你的人就是我派的呢”目的是什么。是為了提醒周籌要小心,還是為了在自己與威廉之間制造間隙。因為安森說的沒錯,那些人確實還有可能是威廉派來的。
“我很好,我們之間的合約一定可以進(jìn)行。”周籌非常自信的一笑,“威廉,如果我因為安森?羅倫佐而感到不開心的話,那就太虧了。那個家伙不就是想要我不開心嗎?”
威廉緩緩松開了手,將自由還給了周籌。
“你比我想像中要冷靜很多?!?/p>
兩人回到了談判桌前,雙方就彼此的合約內(nèi)容沒有太大的分歧,而且這份合約已經(jīng)交給楊錦親自過目。楊老爺子覺得沒問題,周籌自然不怕簽字。
簽訂合約之后,威廉邀請周籌在酒店里享用晚餐。他們剛建立起了合作關(guān)系,周籌當(dāng)然不能拒絕這樣的邀請。
這頓晚餐在W酒店的最高層,仍舊是完全的落地玻璃,將紐約海港美景盡收眼底。
周籌自然也記得就是在這里,安森借刀殺人解決了MASSIVE的前任CEO查理斯。今天威廉將他帶到這里來,怎么想都有些諷刺。
晚餐的菜色很簡單,但是卻非常精致。威廉的精簡與安森的奢華有一種鮮明的對比。但是周籌知道,他們都不是好鳥。
威廉是一個很幽默風(fēng)趣的人,最重要的是,餐桌上他對生意只字不提,也正因為這樣周籌不需要吊起十二萬分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