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羅倫佐先生看不上我。"菲爾塔議員表面上這么說,但是周籌知道如果真的有人為他介紹,他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安森的懷里。
"不要再說羅倫佐了。"喬伊執(zhí)著酒杯向周籌致意,"我只想說,我有一個好友,他的一批貨物近期想要路過一片公海,可是偏偏你們國際刑警在那片公海的巡邏非常頻繁。我想問問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他順利通行?"
不用說,喬伊口中的"朋友"多半就是指他的老板了。
"這個我不敢打保票。你知道我的勢力范圍在紐約,但是我會請組織里相關(guān)的同僚吃幾頓飯,好好聊聊這件事情。"
周籌并沒有給喬伊肯定的答復,但是在外人聽來已經(jīng)是很有把握了。
"如果有任何需要,無論是您還是您的同事,我的朋友都會毫無疑問地贊助。"
"謝謝。"
此時,一直優(yōu)雅的音樂換了調(diào)子。音律中隱隱有幾分撩撥的意味,曲調(diào)拉的悠長,音樂如同曖昧的呻吟。
周籌在心中嗤笑了一聲,果然這些家伙的聚會還是有保留節(jié)目的。
但是這個節(jié)目卻大大超出了周籌的預料之外。
每個人的臉上無論偽裝的有多好,都隱隱透露出幾分期待和心猿意馬。特別是那位議員,他幾乎迫不及待要站起來一般。
有人緩緩從黑暗中爬了出來,他的姿態(tài)像是一只慵懶的貓。當他進入了燈光之下,周籌才看出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的肌膚白皙,似乎搓了薄薄一層帶有催情氣味的橄欖油,整個身體充滿了暗示性的意味。
他的表情里是無限魅惑,青春期的青澀還未完全褪去,就是這樣稚嫩的性感,讓在場大部分人都蠢蠢欲動。
周籌愣住了兩秒,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些披著上流外衣的禽獸到底追求的是怎樣的極樂。
那少年僅僅在臀部披著一塊薄紗,前行時肌肉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那些血脈噴張的家伙們巴不得將這一小塊薄紗撕個粉碎。而那位道貌岸然的議員竟然已經(jīng)起了反應。
周籌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強裝出習以為常并不惡心的表情。如果他的配槍還在身上,他會毫不猶豫給他們一人一發(fā)子彈。
那少年來到了他們面前,伸長了脖子。
喬伊笑著用手指揉捏著他的下巴,少年露出享受的表情。周籌可以想像他已經(jīng)被□過很多遍了,這樣的情形對他而言再沒有任何意義。喬伊的手指伸進他的唇瓣里,逗弄著他的舌尖,少年仰起頭來一副希望什么的樣子。
一旁的賓客們吞咽起了口水。周籌憎恨起自己敏銳的聽力來。
喬伊將那少年的下巴托向周籌,然后抱歉地對其他賓客說:"朋友們,周籌使我們今天的貴客,我想大家不介意讓他先享用吧?"
那少年爬向了周籌,靠向周籌的懷里。他身上的氣味讓周籌覺得某種欲望正要掙扎而出。但是他的克制力是一流的。少年正要親吻上周籌的嘴唇,他的手指揉捏向周籌最脆弱的部分,只是周籌別開了臉,扼住了他的手指,"親愛的,你很美,但是今天你恐怕要失望了。"
"哦?"喬伊挑起眉梢,"為什么?"
"我更喜歡女人。而且,我不習慣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調(diào)情。"周籌仍舊輕撫著少年的發(fā)絲,像是在安慰一個脆弱的孩子。他知道即便自己拒絕了這個孩子,他也會被在場的其他人所享受。
喬伊哈哈笑了起來,"我以為是為什么呢!更喜歡女人不代表你不喜歡我送給你的這個禮物。是我不好,忽略了周籌先生是東方人,東方人在這方面都是比較保守的。"
"謝謝您的理解。"周籌笑了笑。
"不過,我以為你和安森接觸的久了,對這方面應該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呢!"KA航運的摩羅出聲說,"我記得那家伙經(jīng)常和李普曼家的卡特在公共場合打的火熱。安森絕對喜歡男人多過女人。"
"對他的愛好,我不予置評。"
那少年還是不放棄地蹭著周籌的身體,而周籌則在他的肩膀上施力,讓他安分了下來。
"怎么會呢?"喬伊拉長了聲音,"記得那天在咖啡廳里遇見你和安森。安森對待你的態(tài)度,就像是一個男人在溫柔的討好自己的意中人。我以為你們早就……"
"那他不會活到現(xiàn)在的。我會請他吃子彈。"
周籌的聲音里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在場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周籌悲哀的想自己和安森接觸的次數(shù)多了,就連說真話也像開玩笑了。
此時的愛娃正與安森在甲板上翩翩起舞。月光流淌在他們的肩膀上,兩人像是要隨著海風飄起。
"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是這世上最般配的人。"愛娃輕笑著,安森帶著她繞了個圈。
"因為我們有相似的想法,相似的價值觀。"安森笑著回答,完全的男人對女人的寵溺。在他的思想里,女人就是拿來寵溺的,女人是脆弱的是不能受到傷害的,她們應該永遠站在男人的身后,不該體會生活的驚濤駭浪。盡管大男子主義,但是卻絕對的紳士。
"你不適合用這么正經(jīng)的語氣說話,我會覺得很嚴肅。"愛娃抱著安森慢搖起來,"我打賭,你更希望這樣抱著你的人是周籌。"
"啊哈,他是個男人,永遠不會露出你這樣的表情,也不會依偎在我的懷里。"
"安森,你有沒有想過,你有多愛他?"愛娃的下巴輕輕抵在安森的肩膀上,"你會愿意拿你所有的一切來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