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你敢說你當初沒打歪主意嗎?”
“我……”
“看吧,有吧,我就說你當初怎么對我那么好?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惡心的人,你怎么不去死??!”
后來易然越罵越難聽,他沒有反駁,只是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蒼白。
再后來,易然去S市讀書了,他本來是不允許的。
“怎么?想把我困在你身邊好讓你隨時有發(fā)泄的對象嗎?”
“……小然,你別刻意歪曲我對你的好意,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你想的那種?!?/p>
“哼,你敢說你不想抱我?不想上我?”
“……”
“你這個變態(tài)!你真惡心!”
“……好,我讓你去,但是現(xiàn)在錄取名額基本都滿了,你當初又沒填S市大學(xué)的志愿,現(xiàn)在是進不去的。”
“說吧,想讓我付出什么代價?”
“……小然……我們可不可以別這樣說話……”我的心好疼……原來愛你是如此痛苦的事……可是晚了……我已如那撲向火光的飛蛾,即使渾身業(yè)火,雖死不悔。
“哼,做得出還怕別人說嗎?”
“……我可以幫你進去,但是你每周都要回來一次?!?/p>
“每月一次。”
“這……”
“不行以后就別想我見你?!?/p>
“好,但我每周給你打的電話你都要接?!?/p>
“一周只能打一次?!?/p>
“……好?!?/p>
他知道這是小然的極限了,能每月見他一次,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每月小然回來的那天,他都在家里等著,那天他從不安排其他行程,他只想看看小然瘦了沒?在外面過得好不好?
其實小然在外面的生活他都知道,他在S市高價雇了個私家偵探,每天那個私家偵探都會把小然發(fā)生的事傳給他。
小然又換女朋友了,小然和那個新女朋友在賓館過了一夜,小然買了條鉆石項鏈……
“我要輛跑車,你明天給我送來。”
“好?!?/p>
漸漸的,他們之間的對話只剩這種模式。
他知道小然為什么會要車,還是那種專門用來炫耀的,因為小然現(xiàn)在追的這個女人很膚淺。
“易少帶著新交的女友乘一輛紅色跑車上了山頂,在山上待了半個小時沒見下車。”
“……以后這類就別報告了?!?/p>
“是的,敖先生?!?/p>
小然的母親半年后過世了,車禍身亡。他當時很害怕,害怕這聯(lián)系著小然和敖家的唯一紐帶就這么斷了,小然會不會不再回來。
可是,幸運神是關(guān)照他的,小然埋葬了母親后,又回了S市繼續(xù)上大學(xué),每月照樣回來一次,和他吃頓飯,然后回自己臥室睡覺。易然永遠不知道自己回大宅的那晚,總有那么個人守在他門外,守到天亮白……
當然他也妄想過小然的回來是不是對他,對敖家還是有留戀的,但是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小然被敖家養(yǎng)了這么久,也習慣了大手大腳的花錢,一時半會他根本離不開敖家的,因為敖家有個叫敖慕天的會滿足他物質(zhì)上的所有需要,而易然只需要每月回來一次,接幾個電話,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實質(zhì)的代價……
直到死,他們之間唯一的接觸只有那個打破平衡的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