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原來是你 ...
用上好的雪白錦緞勾描的畫像,此刻平展的攤在東方煜面前。
少年巴掌大的小臉,大大的眼睛,挺翹的小鼻子,水潤的紅唇,略微消瘦的下頜,很漂亮的長相,大概是年紀(jì)尚小,頗有些雌雄莫辯的味道。但不管怎樣,畫像上的孩子和東方煜的相貌倒是相離很遠(yuǎn)。
御書房里很靜,皇帝從看了畫像后就一言不發(fā)。白虎和朱雀垂首站在一側(cè),表面上很平靜,其實內(nèi)心很激動。想想前天竟然發(fā)現(xiàn)和主子長相頗為相似的孩子死在董家門口,那一刻不管是白虎還是朱雀都極為慌亂,那個孩子現(xiàn)在還被安置在隱秘的地宮之中。等他們都認(rèn)定皇子已死時,卻秘密接到了主子的密令,命他們繼續(xù)搜尋小皇子,同時全力研制解藥,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zhuǎn)機(jī)。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主子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有這么重大的線索,主子怎么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難道畫像有問題?不過清醒的三個人不可能說謊,這點把握朱雀還是有的。
畫像被東方煜抓在手里,握住又?jǐn)傞_,二十八年來,他的內(nèi)心第一次出現(xiàn)了狂風(fēng)暴雨般極度憤怒的情緒,此時心中仿佛住著一個狂猛的厲獸,暗紅著眸子張著血盆大口,咆哮著,暴躁著,想要沖出牢籠,將那些人都撕成碎片!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所謂母子情分原來只有他一個人在顧及!
極硬的紫檀木御案上竟然生生的被壓出一道道凹痕,東方煜狹長的鳳目中暗沉著不可見底的狠厲,往常收斂的氣勢此時全然釋放,讓側(cè)位站著的白虎、朱雀和背后服侍的順德冒出了一身冷汗。
順德在后面瞧的一清二楚,小皇子的畫像一攤開,他就渾身一震,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整顆心抖得如深秋的落葉,飄蕩蕩的沉下去,此刻唯一想到的是皇上該怎么辦?他死不足惜,可是皇上怎么背得起這樣亂-倫的罪名?!
想到這兒,順德?lián)渫ㄒ宦暪蛳铝耍祟澏兜牟荒茏砸?,[皇上,都是奴才的錯,請皇上賜奴才死罪。]順德伏跪在地上,即便是穿了里外三層衣服也已經(jīng)被汗?jié)窳吮场?/p>
東方煜卻仿佛沒聽到一般,始終不發(fā)一言。
即使東越民風(fēng)開化,青樓倌館數(shù)不勝數(shù),很多大臣富豪都或多或少圈養(yǎng)孌-童寵侍,但這不意味著百姓可以容忍父子亂-倫!更何況關(guān)乎皇家體統(tǒng),一旦傳言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雖然東方煜登基七年來,手段強硬,政績斐然且馭下有方,但暗地里仍有人癡心妄想,正面的較量贏不了,竟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同樣都是太后的兒子,哪個兒子做皇帝不一樣,為什么偏偏??順德不明白,但他知道太后和旭親王恐怕這次是要和皇帝背水一戰(zhàn)。
內(nèi)心爆裂般的憤怒之后,東方煜再看看畫像,手不自覺的撫上少年細(xì)致的眉眼,畫像上的少年很安靜,眉目舒緩。但昨天才見過的,明明是個暴躁的小東西,脾氣很壞,還敢罵他,水潤的紅唇還被狠狠的親吻過。
明明不過是個有意思的小倌,或許從最初那次,半夜醒來吵著要報官還要殺了他的那個人,就感覺不一樣了,哪有小倌是他那個樣子的,一點不會討好,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但就是覺得他可愛,抱著他也覺得很舒服。
東方煜狠狠皺了皺眉,還在想什么,這個小東西說不定真的是你的兒子,兒子啊,原來是兒子啊,那么那些對于別人來說絕不可能的容忍都有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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