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塔幾乎笑得牙不見眼,只要路謹肯答應,賭的是哪個他都不介意。然而,卻有人不同意:“喂喂,你到底行不行的啊,小鬼!”申克斯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不信任感。
波洛塔還以為申克斯是路謹?shù)呐笥?,當即笑著搭上申克斯的肩膀:“他沒問題的,你知道嗎,小謹從小賭運都很好的,以前我?guī)麃碣€-場,幾乎就沒有輸?shù)臅r候!那時候他那兩個舅舅看到我們就一臉菜色呢……”
申克斯的目光落在面無表情的路謹臉上,不經(jīng)意般地問波洛塔:“那后來呢?”
波洛塔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后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想再帶他來,他卻死活不肯來了?!?/p>
申克斯冷笑著拍開了波洛塔的手:“你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
“他在害怕?!鄙昕怂谷粲兴嫉囟⒅分?shù)谋秤罢f,“他害怕自己的能力,害怕不勞而獲,害怕對這種好運產(chǎn)生依賴而終有失去好運的一天。不過,也許更多的是他受到的教育,認為賭-博本來就是一種不健康的活動,所以敬而遠之?!?/p>
波洛塔一時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尷尬地笑了笑:“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他那時還那么小,肯定是被他祖母說了,才不敢跟我來賭-場的?!?/p>
“也許吧!”申克斯追上了路謹?shù)牟椒?,看著他坐在了劉易斯的對面?/p>
“是他啊……”波洛塔也跟了上來,見到路謹對面的劉易斯,滿臉猶豫地低聲勸道,“小謹,這個人不簡單,我看他從來都沒輸過……”
“他當然不容易輸,因為他玩的這些游戲,全都是可以通過計算概率得出結(jié)果的,只要計算能力過人,他就有很大的把握?!甭分敾氐馈?/p>
對面的劉易斯似乎察覺到他們在討論自己,對路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小鬼,你還贏不了我的?!?/p>
路謹緩緩捏了一下拳頭,才開口問:“劉易斯閣下,不如我們額外打個賭吧?”
“什么賭?”對方能夠得知自己的名字,這讓劉易斯升起了一絲警惕,不過他看了眼對方三人,除了銀發(fā)的那個讓人感覺有些危險以外,其余的兩個都不足為懼。
“如果我贏了,劉易斯閣下要免費為我工作一個月。”路謹?shù)馈?/p>
“哈哈!還真是沒有新意的賭約!”劉易斯搖了搖頭,“我在這里碰見過很多個想要我?guī)退麄冏鎏厥鈾C甲的家伙,他們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到最后,他們輸?shù)镁椭皇R粭l內(nèi)-褲!年輕人,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路謹也搖了搖頭:“我堅持?!?/p>
劉易斯冷笑道:“好吧,那就看看你的堅持能為你帶來什么!”
對手擁有可怕的計算能力,而路謹有的只是小時候無往不利的賭運,連路謹自己都不清楚他的賭運到底還在不在了,可是這種時候,不允許他退縮。
第一局,路謹將手上的籌碼全都押上,贏了。
第二局,劉易斯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神色,押上自己大半的籌碼,雙方膠著到最后一張牌,還是路謹贏了。
第三局,劉易斯慎重對待每一張牌,幾次將路謹逼到絕境,最后牌面仍是比路謹?shù)土艘粋€點,路謹險勝。
“這是彩糖撲克吧?”申克斯直到兩人下了桌,才轉(zhuǎn)過頭去問波洛塔。
“是?。 辈逅荒樀呐d奮,剛才路謹贏的那三局,將他手里的那點籌碼翻了好幾倍,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的樣子了,因此也沒有對申克斯如此外行的問題感到煩躁,“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我在太空船上看到他在背彩糖撲克的規(guī)則……”申克斯輕聲回答,然而波洛塔卻沒留意聽,一心想把籌碼都換成現(xiàn)金,好不容易湊到了路謹跟前。
路謹卻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波洛塔的美夢:“如果我晚來一點,波洛塔叔叔就會輸?shù)醚緹o歸,所以這些籌碼已經(jīng)不能算是你的了。”
“小謹,至少給我留幾萬吧,難道你想讓我回去無法跟你媽媽交代……”波洛塔臉色難看道。
“你要是真想讓我媽媽放心,還是趕緊去找一份工作吧!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但絕對不是在這方面上。”路謹認真地看著波洛塔說。
波洛塔臉色立時變得不好看,他還想再跟路謹說幾句,卻不知道從哪來的一股力道將他扔了出去,等他驚疑不定地站起身,就只能看見路謹越走越遠的身影了。
申克斯領著劉易斯的衣領,問路謹:“這家伙要怎么處理?”
“既然答應要為我們免費工作一個月,當然要好好對待劉易斯大人啊?!甭分斅冻鲆荒ㄎ⑿ΓH自為劉易斯打開懸浮車的門,“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劉易斯把頭別到一邊,沒好氣道:“愿賭服輸,我沒什么好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