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個重復的字以外, 他們還有了另一個發(fā)現。
如果說這些碎塊紙板是可以組合在一起的長條形拼圖的話,那么他們拿到的第一塊紙板明顯是中間的一塊,因為兩邊都有不平整的撕裂痕跡。
原本他們以為第一個"走"字的前后會出現另外兩個字, 組成一個"怎么走"或者"走哪里"的詞語,卻沒想到第二個字也是"走"。
更沒想到的是, 新獲得的"走"也并不是最終邊緣的一塊,而是和這塊一樣兩邊都有明顯的撕痕。
簡而言之,這兩塊紙板的另一邊還有一塊或者是……更多塊。
這個拼圖游戲遠不是三塊就可以結束的。
紀無歡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像被冷水潑了個透心涼。
閔焱拿著兩塊板子嘴里念叨著試圖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詞語:"走走看看?走走停停?"
隨著他移動兩塊紙板,又發(fā)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第二塊紙板不但可以和第一塊紙板右側的撕痕完美結合,換個順序后,另一邊就可以跟左側完美結合!
也就是說第一個"走"字既可以在前面也可以在后面。
從表面上來看,不管是"走走"還是"走走"似乎都是一個意思, 可紀無歡想到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這是否意味著……即將獲得的第三塊也可能是兩頭都能拼合的碎片?
假如是這樣的話, 那么答案就更多了。
首先碎片的總數是謎,碎片上寫的到底是什么也是個謎。
可以是"往哪里走?"也可以是"該怎么走?"還可以是"要帶上什么走?"
根本猜不到啊。
媽耶!
"啊……"紀無歡疲憊地坐到旁邊的動感單車上,口干舌燥地趴在扶手上不想動了。
自從發(fā)現這個副本可能有"吃了就會停不下來"的buff后, 他們喝水都很控制了,這一路上都在盡可能地少喝水。
相比另外三人, 身體并未得到魔方強化且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的紀無歡的體質是最差的,因此受到的影響也最大,手腳發(fā)軟,腸胃里更是饑腸轆轆,連毛絨尾巴都像是莫得了靈魂, 無精打采地下垂著。
而且疲倦的不止是身體,還有思維, 這一刻紀無歡渾身都喪氣滿滿,腦子里充滿了怨氣與埋怨,負面情緒爆棚,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吃一頓,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聶淵察覺到了他的不對,蹲下來,耐心地哄道:"寶寶,再堅持一會兒,好嗎?"
"圓圓喵,我想回家……"紀無歡拉住聶淵的手指,語氣軟軟的,委屈又喪氣:"我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你背背我好嗎喵。"
現在別說是跑步跟打架了,他甚至覺得說話都吃力。
"寶寶……"男人還沒說話,青年卻又立馬放開了手:"算了,你也好累的喵。"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沉重buff",聶淵的體能雖然遠比一般人好,但紀無歡畢竟有100多斤,在這種情況下背著他走太難為人了。
"沒關系,我休息一會兒就好喵。"紀無歡說完又趴到了扶手上,為了無視源源不斷從胃里傳來的饑餓感,干脆閉上了眼睛。
可剛喘口氣,聶淵卻再次把他給推醒:"寶寶,別睡著,該走了。"
紀無歡懵逼地點頭,遲鈍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什么,立刻不滿地撇嘴:"圓圓喵,你干嘛,讓我休息會兒嘛!"
"該走了。"聶淵說完打算把他拉起來,紀無歡不干:"干嘛啦,我要休息嘛喵!"
"乖,聽話。"
"我不想動了喵,休息會兒又怎么了嘛?"
眼見著這兩人要吵起來了,蕭依依也說:"我也累了,休息會兒吧。"
剛才在金屬通道里修整的時候,她因為隊友的死根本沒心情吃東西,現在也餓得厲害。
見大家都這么說,紀無歡自然是理直氣壯地坐下,又趴了回去,伴隨著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聲,這次他閉上眼睛,竟差點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鼻尖抽了抽,嗅到了一股香噴噴的奶油味兒,頓時口水直流三千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睜開眼睛一看,一只圓滾滾、漂亮的、飽滿的大眼青蛙正擺在面前。
上面的奶油和草莓仿佛散發(fā)著誘人的光芒,然后它脫了外包裝,左右搖擺著自己送上門來了。
跐溜~
"啊--"紀無歡立刻張開嘴,幸福地撲了上去,即將咬到的時候突然頓住。
不對,他在做什么?!青年意識到不對,抬頭一看,拿著面包的居然是聶淵!
"吃吧,寶寶。"豎著黑色毛絨耳朵的男人蹲在面前,將面包送到他的嘴邊,揉了揉他的腦袋,聲音很溫柔:"你再不吃的話會受不了的。"
"……"
"相信我。"
"喵?"紀無歡懷疑自己看錯了,愣愣地盯著聶淵,然后往身后看了看,蕭依依跟閔焱正趴在旁邊的桌子上休息,似乎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可是……"紀無歡剛要說什么,男人就用手指扳了一塊面包蘸著奶油塞進了他的嘴里:"唔!"他本來想吐出去,可是對方直接用手指貼過來強行堵住了他的嘴唇。
在細膩柔軟的奶油涌進嘴里的瞬間。
紀無歡失去了控制,被本能驅使著大口咀嚼,然后舌忝了舌忝男人的指尖,眼巴巴地索取著更多。
再一次投食的時候,嘴唇代替了手指,倒刺刺激到敏感的口腔,讓青年不太舒服,但對于食物的渴望超越了一切,只顧得上吃了。
等吧唧吧唧吃完大半個大眼青蛙后,大黑貓又一點點舌忝掉他嘴唇上留下的奶油。
饑餓感被驅散,紀無歡的理智逐漸回歸,又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對頭!他在做什么!
"圓圓,你……"青年猛然抬頭,渾身一顫,再一看,哪有什么大眼青蛙跟曖昧氣息,自己正靠在聶淵的懷里坐在椅子上。
男人剛才似乎也在閉眼休息,聽到動靜立馬睜開雙眼,低頭問道:"怎么了?"
還順手揉了揉紀無喵的下巴。
紀無歡舒服地抬起頭,盯著聶淵看了一會兒,見對方神色自然,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
……難道說他剛做夢了?
青年突然有點尷尬,夢到吃東西就算了,怎么還和聶淵親來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