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宵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入口和出口是相對的?!?/p>
“……”白柯,“這么說來,如果這林子設(shè)置了對應(yīng)不同入口的不同出口,那么我們還得找到對的那個,才能到‘冰魄’那邊?”
君宵“嗯”了一聲,而后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再次搓了一小團(tuán)明藍(lán)色飛火出去。
看著那一小團(tuán)光亮飄忽遠(yuǎn)去,白柯疑惑道:“那為何要落地來找?以你的能耐,直接在上面,俯瞰著找起來不是更清楚?”
他想起平日在秘境時候的情景,君宵總是直接騰在空中,腳下哪處是林子,哪處是山崖,哪里有山泉,哪里有小屋,看的清清楚楚。就像是拿了本地圖冊在手上似的,不但方位不容易搞錯,容易兜圈子做無用功,而且要去哪里還能直接走直線抄近路,簡直不能更方便了,何必在這密林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誰知君宵搖了搖頭:“我方才在空中看了一圈,這密林不但是個秘境,而且整個兒就落在一個陣法之上,專門針對的就是可御氣而行的修者,在空中看,這林子非但廣袤無邊,且四面均是一個模樣,這樣一來,在空中找非但省事不了,還可能耗費(fèi)更多,倒不如在這密林里尋路來得快了。”
白柯:“這恒天門真是……”怎么能這么煩人!
他想了想自己和君宵在這密林里流竄的情景——小樹林急急而奔,嘖,怎么想都有種麻煩不斷的感覺。
“這三清池幾千年了也沒幾個人闖過吧?恒天門浪費(fèi)那么多時間在這里頭布置這么塊密林做什么,吃飽了撐的?!卑卓乱贿叡痪鼱恐白撸贿厸]好氣的抱怨。
他原本過得好好的日子,雖說不見得多么閑散愜意,但至少吃喝不愁,現(xiàn)在卻得拎著一顆心在這么個惡心人的密林里找出口,就為了弄出身體里那顆同樣惡心的丹藥,這過程里還意外不斷,麻煩一個接一個。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yàn)楹闾扉T。
白柯即便再淡定的一個人,也免不了對恒天門產(chǎn)生了一股子濃重的怨氣。
君宵一邊護(hù)著他往前走,一邊道:“我倒覺得這密林不是專門為了三清池布置的?!?/p>
“嗯?那是為了什么?”白柯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看出來這林子有什么其他特別之處。
“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針對修者,但不像是想置誰于死地,更像是想把修者困于其中,讓他們一步一步按照恒天門的布置來通過這密林?!本治龅?。
白柯皺了皺眉:“剛才那場景叫不想置修者于死地?!”
君宵搖頭:“方才那樹藤有些蹊蹺……那樹藤對付我或是師祖這類修者,根本沒什么用,對付恒天門掌門長老那樣的,也撐不住一時半刻。但是對付林桀之類入門十多年,有些修為靈力的小弟子,就算得上致命了。若是人多還能趁機(jī)逃脫一些,若只是一個或是一小波,碰上了幾乎是有來無回?!?/p>
“恒天門在試煉大會期間在三清池內(nèi)做這種手腳,如果是為了防人……不見得只是想防這些個剛?cè)腴T起不了任何威脅的小弟子們吧?真要防,防的該是別的門派居心叵測或是覬覦三清池的人,那修為肯定不會差,這么一說,這林子確實(shí)不是為了置人于死地?!卑卓滤坪跤行┟靼琢司囊馑?。
“嗯?!本c(diǎn)了點(diǎn)頭。
“那……”白柯想了想,腦子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林桀說,恒天門的試煉大會每年都是在萬潮谷舉行,萬潮谷內(nèi)有密林,險(xiǎn)境叢生,門派又加以布置,作為新弟子試煉的秘境十分合適……這描述,不覺得跟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林子有點(diǎn)像嗎?”
君宵被他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林桀平日說過的話,琢磨了一下,覺得確實(shí)和他們身處的這密林相像。
只是……
“如果真的是提供給新弟子試煉用的場地,為什么會有剛才那種樹藤?你不是說,那對林桀他們那種新弟子來說,基本上有來無回嗎?”白柯又有些疑惑,然后沒等君宵開口,他便想到了一點(diǎn),“這次的試煉大會,恒天門做了額外的布置,依那些長老的說法,就是放了血獸和九殺陣。剛才那樹藤是跟陣有關(guān),還是跟血獸有關(guān)?”
君宵“呵”地冷笑了一聲:“不管跟哪個有關(guān),這恒天門怕是打定主意,想要這些試煉弟子的命?!?/p>
他們正說著,君宵耳朵一動,而后沖白柯道:“這密林有其他人進(jìn)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