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顧后宮里,除了清詞一個皇后,六宮全空著,這可是機會啊。
不僅宮外的人盯著,宮里的人也想趁虛而入。
風(fēng)險雖大,可賭成功了,那就是麻雀變鳳凰。
“陛下,夜深了,您要保重龍體??!”一個身著一等宮女裝,長相明艷的女子托著茶扭著身體朝魏君顧走來。
她可是好不容易尋到高公公不在的機會,才溜進了御書房。
她認為自己的容貌在宮女里是拔尖的,即使和京中貴女相比也不遜色,今天她又好生打扮了一番,比平時更動人三分。
她平日是在御書房外伺候茶水的,平時一般不得見到陛下,只有他和眾人議事,招人上茶時,她才能進去一小會兒。
不過,雖然沒見過多少次,但陛下偉岸俊朗的模樣已經(jīng)印刻進她的腦海里。
且不說他至高無上尊貴無比的身份,就是他自身的外貌和氣度,就能引得一眾小姑娘臉紅心跳。
要是能被這樣一個男子憐愛,就是死,她也愿意的。
青柳懷著夢幻般美好的想像,扭著腰肢妖嬈上前。
她這步子是在進宮前學(xué)的,她看到一個青樓女子就是這樣走路的,僅一個背影就叫人癡狂不已,便偷偷模仿,一直沒叫人發(fā)現(xiàn)。
“出去!”魏君顧不悅出聲。
他沒回頭,只當(dāng)是哪個冒失的宮女來打擾他,本就不悅的心情愈發(fā)怒火大熾。
青柳被嚇得手一顫,茶水都差點灑出來,下意識想要聽從他的命令。
不過,剛動一步,她想起自己今晚的計劃,又硬生生忍住了這股沖動。
陛下自來威嚴,這很正常的,她不該就這么放棄。
“陛下,這是青柳特意為您準備的茶,您歇一歇吧?!鼻嗔匾庹f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用奴婢來稱呼自己,心思可見一斑。
魏君顧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到青柳的容貌后眼里沒有絲毫波動。
世上的女子,除了清詞,對他來說都沒什么區(qū)別。
青柳見他看著自己,心中竊喜,面上柔柔一笑,就要把茶杯放到案上,卻在關(guān)鍵時刻沒拿穩(wěn)落在地上,茶水濺到魏君顧龍袍上。
“青柳該死,青柳不是故意的?!鼻嗔@慌失措認罪,又道,“請陛下讓青柳服侍您更衣?!?/p>
她的心思過于明顯,魏君顧眼里閃過一道厲色。
“高富?!彼谅暫傲司?。
“奴才在?!备吒悔s忙進來跪在地上。
“拖出去,杖斃!”魏君顧聲音寒意森森,冷得像冰渣子,沒有半分溫度。
青柳聽到這話,心被嚇得停了一瞬,巨大的恐慌席卷而來。
她沒想到魏君顧當(dāng)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還什么都沒做,他就這么無情狠辣。
“陛下,奴婢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陛下……”青柳的聲音甚是凄婉,聽著就叫人憐惜。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最不會可憐人的魏君顧,他非但不會因此饒過她,反而愈加厭惡。
高富心中冷汗直流,他雖沒看到具體情況,可他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手段沒見過,青柳的事,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又是一個想從麻雀變鳳凰的。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不過是一個奴婢,安敢跟正宮那位爭輝。
看陛下對娘娘的感情,別以為鬧個小矛盾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高富揮揮手,底下的小太監(jiān)就手腳麻利地捉住青柳,還順便堵上了嘴。
很快,青柳就葬身在板子下面。
魏君顧說杖斃,沒人敢為她求情,也沒必要為她求情。
“陛下,可否要喚人來更衣?”高富小心翼翼地詢問。
“下去。今后再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你就收拾回老家去吧?!?/p>
“奴才失察,奴才有罪,再也不敢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了?!?/p>
御書房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高富權(quán)衡許久,最后還是告訴了凝一今晚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