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大雪紛紛,潑水成冰。
“我明天帶你出宮?!彼X前,魏君顧突然說。
“怎么突然想著出宮去了?”
“左右無事,歇息一下?!?/p>
“好吧。”清詞說完這句,就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以為魏君顧會帶她去賞景或是游玩,沒想到他帶她來了她的溫泉莊子。
“宮里不是有引了溫泉的池子么,怎么大費周章地來這里?”
而且,這個溫泉莊子也只算一般,皇莊里不是還有更好的嗎?
“不一樣?!?/p>
行吧,不一樣就不一樣,她不愛糾結(jié),去泡泡放松一下也行。
清詞先去了溫泉池子,這里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
她泡了會兒,聽到打簾的聲音,還以為是侍女來了,后來聽到腳步,又覺得不像。
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看到魏君顧一步步走過來。
她連忙用帕子擋在胸前,轉(zhuǎn)過身去,聲音還有點慌亂,“隔壁不是有池子么?”
她難以控制地想起,有幾次她在浴池里沐浴時,他突然闖進來,然后……后面的事,不說也罷,反正她被折騰得不輕。
哼,她就說剛剛叫他去隔壁時那么輕易就同意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他根本沒去。
魏君顧沒有說話,視線一直纏在她身上,絲絲縷縷,織成一張網(wǎng)將她包裹住。
烏發(fā)挽起,用一根簪子插著,鬢邊留下幾縷碎發(fā),被霧氣打濕,貼在她臉頰和修長的脖頸上,愈發(fā)襯得她肌膚如雪。
魏君顧不自覺滾動了下喉節(jié),眼神充滿侵略性,一寸寸從她肌膚上略過。
清詞被他看得緊張起來,哪怕沒有瞧見他的樣子,可這視線過于明顯,她想忽略都不行。
“你、你別亂來。”她忍不住輕斥一句,只不過并沒有什么用。
魏君顧根本不聽她的,直接褪了衣裳,踩著池子旁邊的石階踏進來。
他一言不發(fā),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更叫清詞不安了。
清詞剛想逃走,就被他攥住手腕。
“阿詞,你還記得前年在這里發(fā)生的事嗎?”魏君顧終于出聲了,只是聲音明顯沙啞,還壓抑著什么。
前年,這里?
清詞腦袋里“轟”地一聲炸開,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