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詞能聽到船上傳來的音樂聲和交談玩樂的聲音,看來她算是遲的了。
“你們倒是來得早,都已經(jīng)玩兒上了。”清詞和魏君顧一起踏上船。
“誰叫你來這么晚,可得自罰三杯才行?!遍L樂端著酒杯走過來,看到魏君顧時,臉上的笑容滯了一瞬,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清清怎么把他帶來了?
“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還要罰我,是何居心,從實招來?!鼻逶~佯裝生氣地威脅說。
“當時是把美人兒灌醉了搶回家去??!”長樂故意學著花花公子的語氣調(diào)戲道。
都是手帕交,長樂也沒顧忌,什么玩笑話都敢說。
說著,她還伸出手,想朝清詞臉上摸去。
這是幾人的玩鬧,清詞也沒在意,沒想到她身旁的魏君顧反應(yīng)頗大。
“阿詞是我的,不準你搶?!蔽壕櫳锨耙徊剑瑥堥_手將清詞護在身后。
清詞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個傻子。
她繞到側(cè)面,朝長樂賠禮,“你別見怪,殿下不懂事,不知道我們這只是玩笑話?!?/p>
長樂也被魏君顧的動作驚到了,聽到清詞的話,笑了笑,“四哥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話也太見外了?!?/p>
見長樂不在意,清詞才把視線轉(zhuǎn)向魏君顧。
“殿下,我和長樂只是開玩笑,她不會搶我回去的,你別擔心?!鼻逶~把魏君顧大張的胳膊壓下來。
他這副模樣,還真像護崽的母雞。
魏君顧還是不太放心,卻任由清詞放下他的胳膊。
只要一想到有人會從他身邊搶走她,他就好難受,好想打死對方。
阿詞是他的,不準別人來搶。
清詞柔聲安撫了一會兒,魏君顧才平靜下來了。
長樂在一旁看著,驚訝于魏君顧對清詞的依賴和占有欲,同時也為兩人的相處震驚。
“清清,你和我四哥?”長樂覺得,事情和她想像中的相差甚遠。
“我們?nèi)ヅ赃呎f?!鼻逶~指了指旁邊的圍欄,又對魏君顧道,“你先去坐會兒,我和長樂說說話。”
魏君顧不愿意,又不敢反駁清詞,只能在一邊眼巴巴望著她。
“你聽話,我就在旁邊,不會離開的。”
清詞和長樂來到船舷上,臨著湖水,看湖面碧波微漾,享受清風拂過發(fā)間。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殿下的相處?”清詞笑著問她。
“清清,雖然他是我堂哥,關(guān)系還親近些,但我說句公道話,他是配不上你的,這場賜婚,你受委屈了?!遍L樂面上帶了心疼。
清清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婚事卻如此坎坷……
“你不必為我抱不平,我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委屈?!鼻逶~看了看不遠處的魏君顧,見他正盯著自己,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心中微暖。
“你知道我的,我向來想得開,無論處境什么樣,我總能把日子過好,你就別擔心了。”
“而且,殿下性子純善,又乖巧聽話,我權(quán)當多一個弟弟,多照看他兩分就好了?!?/p>
聽清詞這么一說,長樂倒是放心下來。
“還是你通透,要是一般人,遇到這事,尋死覓活恐怕都是有的,哪兒能像你這般看得開?!?/p>
清詞笑了笑,正準備說什么,岸邊傳來一句熟悉的、怒氣沖沖的女聲。
“白簡行的畫舫是那只?”
清詞和長樂同時望去,是宋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