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她還大四五歲了,怎么能叫姐姐?”霍夔笑道。
魏君顧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看清詞又看看自己。
“你以后別叫我仙女姐姐了,叫我名字,清詞?!鼻逶~替他做下決定。
一開始,她確實沒太在意稱呼這個問題,現(xiàn)在想想,也確實需要注意些,免得外人聽見說她張狂,居然用仙女來自稱。
“明明就是仙女姐姐??!”魏君顧不懂,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裝滿了懵懂和疑惑。
“我不是仙女姐姐,以后叫我清詞就好?!焙臀壕櫿f不通道理,清詞也沒打算跟他分析各種弊端。
“好吧!”魏君顧不太情愿地答應(yīng)下來,他還是覺得仙女姐姐更好聽。
接著,霍夔又問了魏君顧一些話,魏君顧都乖巧地回答了。
清詞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偶爾會被魏君顧幼稚的回答逗笑。
中午,魏君顧自然是留下吃了午膳。
吃完飯,魏君顧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清詞又陪他在花園里逛了逛。
要是以前肯定不妥,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稍微親近些也不妨事。
再說,魏君顧的情況本來就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
逛得差不多,要是一般人,早就提出告辭,可魏君顧完全沒有這個意識。
“殿下,時間不早,你該回去了?!鼻逶~看看日頭,太陽都偏西了。
“我不走?!蔽壕櫩蓱z巴巴地看著清詞。
每次分開,他都要過好久才能再見到仙女姐姐,他不想走。
魏君顧先前還挺乖巧的,只是一遇到這件事,又開始犯渾了,像個熊孩子一樣。
“仙女姐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會聽話的?!蔽壕櫻郯桶偷乜粗逶~,語氣軟糯。
被這么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盯著,清詞心底那顆疙瘩也消失了。
這場賜婚也不是他故意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抓住這少有的溫暖善意,自己確實不該遷怒于他。
清詞的心漸漸軟下來。
婚事已經(jīng)是釘在板上的了,她沒有反抗的資本,只能把接下來的日子過好。
而且,魏君顧除了傻了點,也沒什么不好,她還不用擔(dān)心被卷入奪嫡的風(fēng)波。
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好好努力,只要自己有資本,別人就欺不到頭上來。
“你聽話,今天先回去,免得嬤嬤擔(dān)心,你也知道我家在這里了,明天還可以來找我,好不好?”清詞柔聲勸道。
魏君顧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他不想離開仙女姐姐,可是,他也不想做不聽話的孩子。
在清詞的注視下,魏君顧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
“那仙女姐姐一定要等我,我明天再來找仙女姐姐?!?/p>
“好,我就在家里等你。”清詞露出淺笑,似一朵搖曳的清蓮,美得不落凡塵。
“你叫人去備馬車?!鼻逶~朝流霜吩咐說。
魏君顧雖然答應(yīng)回家去,可他還是很舍不得離開。
一步三回頭,明明只有一刻鐘的路,生生被他拖延到兩刻鐘。
“上車去吧,這些點心你也帶上。”清詞把打包好的點心交給魏君顧。
以前沒太注意,清詞才發(fā)現(xiàn)魏君顧的手也挺好看的。
他長得高,手也長,潔白勻稱,像一件藝術(shù)品,不禁叫人想像用這雙手彈鋼琴會是多么美妙。
魏君顧登上馬車后還舍不得進(jìn)去,站在車轅上不舍地看著清詞。
“殿下聽話,進(jìn)去做好?!鼻逶~朝他揮揮手。
“務(wù)必要把殿下安全送回去。”清詞又朝駕車的霍武道。
“姑娘放心。”
等魏君顧離開,清詞又去了老侯爺?shù)脑鹤印?/p>
“爺爺?!?/p>
“詞兒,你對四殿下有什么看法?”霍夔問。
清詞早猜到爺爺會問這個問題,不需思索就回道:“四殿下性子純,除了心智像小孩子,并無其余不好?!?/p>
“你能想通就好。四殿下”霍夔露出欣慰的神色。
“爺爺無需為詞兒擔(dān)心,我并不傷心,只是擔(dān)憂爹爹娘親他們,他們怕是一時接受不了此事?!?/p>
清詞確實想通了,多少女子盼望覓得良人,可真正的良人有幾個呢?
擁有權(quán)勢富貴就是良人嗎?怕是不見得。
反而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最不可能是良人。
“你比你爹娘豁達(dá),我霍家的子孫就該有此志氣。”霍夔目露贊賞。
大房的人說他偏心清詞,他不是不知道,要是清筱也能像清詞這樣,他又怎么會偏心?
“你爹娘心疼你一時難以接受,但他們也沒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別太擔(dān)心?!被糍缗聦O女心里愧疚,特意開解道。
“謝謝爺爺?!?/p>
爺孫倆談過話后,對于未來也更明確了。
除了父母,清詞倒是沒有太多擔(dān)心的。
第二天,魏君顧還沒上門,清詞卻先收到了許度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