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了會, 然后仇行起身坐到解揚身邊,“順手”把玫瑰花拿到了手里。他板著臉囑咐道:“以后無論去哪、做什么,都記得把吳水帶著。”
解揚看著仇行偷偷捏玫瑰花上小兔子玩偶的手,點頭:“嗯?!?/p>
“嚇到?jīng)]有?”
解揚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抬眼看仇行:“嗯?”
仇行觸到解揚帶著茫然的表情, 詭異地頓了下, 突然抬手揉了揉解揚的臉,兜頭把解揚攬到懷里:“什么蠢表情……很困?”
解揚被揉得有點懵, 然后笑了。
之前確實有點困,喝酒時他一直在運轉(zhuǎn)異能,這樣做其實特別耗神。但在看到仇行后, 那點困意已經(jīng)沒了。
他單手抱住仇行的腰, 靠進仇行懷里,搖頭:“不困?!?/p>
“這種時候還逞什么能。” 仇行又摸了摸解揚的頭,語氣帶上了不滿,“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何鈞呢?筆錄做完了嗎?”
“筆錄做完了, 何鈞在——”
何鈞剛好從里面的警察辦公室轉(zhuǎn)了出來。
解揚停下話頭,從仇行懷里坐起身:“何鈞過來了?!?/p>
仇行懷里一空,手臂放下, 順著解揚的視線朝何鈞看去。
何鈞看到仇行一愣,然后連忙上前, 第一時間認(rèn)錯:“抱歉老板,如果不是因為我喝醉,小老板不會留下吳水單獨一個人進店?!?/p>
仇行假板著的臉變成了真板著, 問道:“解揚去忙揚行的工作,你為什么會跟著,又為什么會喝醉?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專業(yè)了?”
何鈞被問呆,這才想起解揚還瞞著仇行今天兩人去參加會議的事,朝解揚看去。
解揚也想起了這回事,動了動被仇行握住的手,吸引到仇行的注意后解釋道:“其實我今天不是去忙揚行的工作,而是代表榮鼎去北商聯(lián)開了個會。何鈞喝醉是因為幫我擋了酒,幸虧有他,我今天才幸運地沒有被灌醉?!?/p>
何鈞被解揚的胡說八道驚得瞪眼,然后連忙收斂表情。
仇行看向解揚,表情變得越發(fā)難看,問道:“北商聯(lián)?”
解揚點頭。
仇行又看向何鈞,聲音都沉了下來:“這種會議為什么是解揚在去,公司沒人了嗎?”
何鈞忙把當(dāng)初解釋給解揚聽的話,又重新給仇行解釋了一遍。
仇行氣笑了。
“出差、身體抱恙、被項目絆住,很不錯,都是很正當(dāng)?shù)睦碛?,既然這樣,那他們以后干脆都——”
“阿行?!?/p>
仇行話語一停,閉嘴朝著解揚看去,明顯憋著氣。
解揚安撫道:“我沒事,只是參加一個會議而已,威信需要慢慢建立,這都是必經(jīng)的過程。而且這次參會我?guī)湍惆讯柲茉茨莻€項目談了下來,我很高興。”
仇行的語氣依然很沉:“我給你找副手,就是不想讓你去參加這種應(yīng)酬?!?/p>
“我倒是很高興能參加這種應(yīng)酬,中間過一道手的話,誰知道最后那個二號能源項目會落到誰的手里。”解揚反握住仇行的手,“我?guī)湍阏勏铝四阆胍捻椖?,你不開心嗎?”
仇行怎么可能高興。北商聯(lián)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要談下項目肯定少不了喝酒,解揚又是生面孔……他突然湊近解揚聞了聞。
一股十分明顯的酒味傳了過來。
仇行的臉一秒黑掉,又氣又心疼。
這么濃的酒味,他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難怪解揚看上去那么累,難怪解揚一副受了委屈蔫巴巴的樣子,原來是被灌酒欺負(fù)了!
他直起身問道:“喝了多少?”
解揚在仇行聞過來時就知道要不好,面不改色地撒謊:“一杯不到,別的都讓何鈞擋下了。”
何鈞默默低頭。
仇行瞪解揚:“這么濃的酒味,怎么可能是只喝了一杯不到?說實話?!?/p>
“我說的就是實話,酒味濃是因為我把酒潑了一點到衣服上,裝醉用的。”
仇行看向何鈞:“他說的是真的?”
“……嗯?!?/p>
仇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問道:“你今天派的誰去的北商聯(lián)……他在你身邊嗎……喊他來接電話,醉了也讓他接!”
解揚覺得要糟。
仇行抓住解揚的兩只手握緊不許他動,把電話開了免提,問道:“解揚今天喝了多少酒?”
“起碼一瓶!”陶家副董的聲音傳出,還帶著點醉意,“仇董,解董真是太厲害了!喝白酒跟喝水一樣,一杯一杯的,大家都沒喝過他!商聯(lián)那些人全讓解董給喝趴下了,喝到最后他們甚至開始和解董兄弟相稱,真的,我就沒見過解董這么會喝這么能喝,說話還這么好聽的人,我喜歡跟解董——”
解揚忙抽出手掛了電話。
萬籟俱寂,風(fēng)雨欲來。
解揚補救道:“其實我千杯不醉?!?/p>
仇行握住解揚沒掙脫出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
“我想把項目談下來讓你開心。”
仇行面無表情:“你看我開心嗎?”
“……沒有下一次?!苯鈸P反握住仇行的手,滿臉真誠慚愧,“以后也不會再撒謊騙你。都是我不對,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