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陸時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解:“我當(dāng)時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因為我和阿正是從軍部出來之后才接到敬凌的電話,他是臨時讓我們過去的一趟?!?/p>
“那為什么你的電話會在白敬凌手里?還有我早上找不到你一直很著急,就算你再忙,就不能抽出幾分鐘給我回個電話嗎?”
“我和阿正去試駕移動艙,才把電話放在敬凌手里,況且我也的確沒有聽到你的電話。”傅司柏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么原陸時會因為這種小事而生氣。
“就算你沒聽到,白敬凌也沒聽到嗎?”
傅司柏蹙了蹙眉:“練習(xí)場很吵,就算他沒聽到也很正常。如果敬凌真的聽到了,他沒有理由不告訴我?!?/p>
“很正常?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無理取鬧?”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司柏對原陸時的忽然炸毛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早上見面時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鬧到這種程度了?
“我,”原陸時冷靜了一下,將自己煩躁的情緒壓制下去:“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希望像今天早上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fā)生,那種情況下聯(lián)系不到你,我很著急?!?/p>
傅司柏的情緒顯然也不十分好,半晌,他嘆了口氣,將原陸時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好,陸時,我向你道歉,讓你擔(dān)心是我的不對?!?/p>
*******
等到生日宴結(jié)束,一行人又趕了下一個場子。因為都是十分熟絡(luò)的朋友,所以玩得十分盡興,不多會兒就喝倒了好幾個。就連酒量十分好的傅思柏也微微有了些醉意。
這時候傅司柏被幾個朋友困住,原陸時則坐在角落里自酌自飲,忽然沙發(fā)一陷,沈正在他身邊坐下。他抬起酒杯朝原陸時示意一下,原陸時笑著同他碰了碰杯。
“怎么不過去玩牌?”
沈正伸指指了指自己的頭側(cè):“喝得有點多,現(xiàn)在這里還暈?zāi)?,反?yīng)不過來。”
原陸時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祈明經(jīng)怎么沒一起過來?”
“他說有事?!?/p>
事實上,祁明經(jīng)一聽說白敬凌也要去,就立刻冷下臉來,說什么也不肯去了。沈正沒有辦法,只能推脫說他有事。祁明經(jīng)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經(jīng)常說風(fēng)就是雨,傅思柏也就沒太在意。原陸時同沈正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覺得房間里煙味太重,又吵得厲害,便出去透透氣。
兩人聊著聊著,原陸時的目光忽然一頓,沈正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有點驚訝地開口:“是原政清?”
原政清最近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在贏得了名譽會長的頭銜之后,接著便拍到了幾塊價值很高的地皮,礦區(qū)競標(biāo)也接連得手,身價一高再高。
他的容貌還如之前一般英俊儒雅,并沒有因為獨子入獄而顯得頹廢,精神反而更加煥發(fā)。頭發(fā)整齊地梳理著,身上的服飾也是一絲不茍,顯得氣度十分優(yōu)雅。
沈正朝著原政清打量了一會兒,瞇著眼睛開口道:“我以為原明俊的事情會讓他一蹶不振,沒想到非但沒有,他還越加風(fēng)光了?!彼仓鞊u了搖頭:“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彼A艘粫河謫枺骸澳阏f原明俊的事情他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原陸時目送著原政清的身影一點點遠(yuǎn)去,半天才開口道:“他當(dāng)然在乎,只是沒有他的事業(yè)讓他那么在意罷了?!?/p>
沈正眉頭蹙起:“這種心腸冷硬沒有弱點的男人對付起來可真不容易?!?/p>
原陸時轉(zhuǎn)頭看向沈正,笑道:“或許他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冷硬心腸呢?”
還未等沈正反應(yīng)過來,原陸時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他指了指手里的電話,對沈正道:“抱歉,我去接個電話?!?/p>
“你隨意?!?/p>
原陸時朝沈正笑了笑,沒有立刻接通,而是轉(zhuǎn)身朝走廊走去。他一直走到靜寂的走廊盡頭才將電話接起來:“喂。”
他擎著電話聽了一會兒,有點猶疑地問:“cg-2?”
電話那端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是的,少爺。cg-2是最先進(jìn)的移動艙型號,目前還沒有上市,甚至在國外也預(yù)定不到。根據(jù)調(diào)查資料顯示,這艘移動艙的機(jī)主初始注冊姓名是白敬凌,兩天前剛剛過戶給傅少爺。而且走的是贈予程序,就是可以在不需要傅少爺出面的情況下單方面進(jìn)行過戶?!?/p>
原陸時沉默下來,原來今天早上白敬凌讓傅司柏過去,為的是送這份大禮。而傅司柏則是因為見到心儀已久的移動艙,一時忘了時間,險些將這么重要的生日宴都耽誤了。
移動艙……他根本不知道傅司柏對移動艙感興趣,果然還是因為對對方不夠了解嗎?
原陸時垂眼盯著冷硬的地面……至于自己送的袖扣什么的,其實傅司柏根本就不怎么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