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陸時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礦區(qū)的事情,的確有很長時間沒有去射擊場練習過。這時候聽到馮陽宇提起射擊,不免有些手癢,于是也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先送他上去?!?/p>
他先抱著孟孟上了樓,小家伙這時候已經(jīng)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但手臂還是牢牢地掛在他的身上。原陸時便陪著他待了一會兒,等孟孟睡著了,才將他輕輕放在小床上,又囑咐杜阿姨照顧他之后,才朝射擊場走去。
等到了射擊場,馮陽宇正同陳耀鋒比賽,沈正和白敬凌則悠閑地站在一邊觀戰(zhàn)。原陸時走到沈正身邊,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卻沒見到傅司柏。
“司柏他去接電話了?!鄙蛘娝闹軓埻椭浪谡腋邓景?,于是對他解釋道。
原陸時點了點頭,將注意力轉移到賽場上來。
馮陽宇和陳耀鋒的實力不相上下,都是射擊高手,兩個人的比分也以極小的差距一直膠著著。高手之間過招,原本就是十分賞心悅目的事情,于是幾個人看場上兩人比賽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幾輪下來,馮陽宇以極小的弱勢惜敗,他笑著一把摟住陳耀鋒,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還是輸了。”
陳耀鋒也笑了笑,也拍了拍對方,馮陽宇的實力很強,要不是最后一輪對方有些心焦,自己也未必能夠取勝。不管怎樣說,能夠遇到實力足夠強勁的對手來好好較量一場始終是件十分痛快的事。
“喂,阿正,要不要來一場?”馮陽宇這一場雖敗了,心情卻極好,又招呼沈正來較量。
“好啊,”沈正勾唇笑了笑,邁著兩條長腿一邊朝場地走,一邊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一分十萬,怎么樣?”
“呦,口氣不小啊,”馮陽宇樂呵呵地看著他:“你手里的錢夠不夠???我可要現(xiàn)金??!”
“少廢話,比不比?”沈正站定到他面前,挑了挑眉。
“比,”馮陽宇立刻回答道:“不過你可別像以前一樣賴賬啊?!?/p>
“滾蛋,咱倆到底誰經(jīng)常賴賬?”
兩個人互相揶揄著,戴上了手套走到場地,剛一到場地,臉上的神色也頓時嚴肅起來,換上了認真的表情。
原陸時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上的兩人比賽,出乎意料沈正的實力也很強勁,兩人你追我趕,比分一直不相上下。
陳耀鋒看著原陸時認真觀賽的表情,低聲問他:“怎么,手癢了?”
原陸時喜歡射擊,這一點陳耀鋒是知道的。但因為他從小便離家進軍校學習,后來又直接進了軍部,原陸時的射擊技術究竟怎樣他倒是一點也不清楚。
原陸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完全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很忙,疏于練習技術就有了點退步。而他看著場上的比賽,自己的確有些手癢,于是朝陳耀鋒笑了笑。
陳耀鋒還要再說些什么,沈正和馮陽宇已經(jīng)從場上走了下來。出乎意料,馮陽宇以大比分輸給了沈正。
馮陽宇一邊搖頭一邊唉聲嘆氣道:“哎,阿正!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沈正斜瞥了他一眼:“你錢帶夠了了嗎?”
馮陽宇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錢債肉償。”
沈正一臉嫌惡地將他推開。陳耀鋒低頭朝原陸時笑了笑:“要不要來一場?”
“真巧,我也想邀陸時來一局呢?!币恢辈宦暡豁懙陌拙戳韬鋈婚_口道。
幾個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朝他看去。
陳耀鋒皺了皺眉,他這個人有點野獸的性子,也同野獸一樣有著極為敏銳的直覺。從白敬凌和原陸時碰面開始,他就直覺地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并不融洽,再加上白敬凌看向原陸時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問題。
他這個人的領地感很強,自己的地盤、自己的人,別人動都不能動一下,所以白敬凌提出要和原陸時比試,他首先躍上心頭的就是不悅。他知道白敬凌的射擊技術在軍部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自己都未必能夠贏得了他,他這時候要和沒經(jīng)過一點專業(yè)訓練的原陸時比,他當然不樂意。
于是他便想要開口替原陸時來比這一局,然而他還未開口,一旁的原陸時忽然開口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