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等著傅家走法律程序了?!痹憰r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十分同情的表情:“傅司柏這個人有名的不講情面,公事公辦,雖然您是我的二叔,但他還是會按照慣例起訴您。”
“不過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幫您請好的律師。雖然肯定沒有傅家的律師有名氣,但多多少少也能幫到您一些,爭取減刑個幾年?!?/p>
“減,減刑?”陳保庫徹底傻掉了。
“是啊,想要不賠償,就只有坐牢這一條路了?!?/p>
“不行,陸時,不行……”陳保庫的聲音里帶了點顫抖:“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你幫幫我,幫幫你三叔?。 ?/p>
“三叔,我也沒有辦法。”
陳保庫這時候才真正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坐在沙發(fā)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栗。原陸時冷眼看了他一會兒,知道他這回是真的害怕了。不管怎么說陳保庫也是他的長輩,他也不好做得太過,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就罷了,于是開口問了句:“三叔?您沒事吧?”
“我,我……陸時,你幫幫忙,幫幫三叔?!?/p>
“其實我也有個不算是辦法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三叔愿不愿意了?!?/p>
“愿意!愿意!只要不用去坐牢,什么我都愿意!”
“您先把這段時間弄到的錢都拿出來,再加上之前的積蓄,怎么也夠付個前期的?!?/p>
陳保庫臉色變了變:“弄到的什么錢啊……你知道我也就是吃個死工資,只前的工作還不好,也沒攢下什么錢……”
“三叔,您當負責人的這段時間收了多少錢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想追究。您是我的長輩,我不好說太多。只是我給您出的這個主意,您要是實在不樂意用,我也沒有辦法?!?/p>
陳保庫喏喏著沒了聲音。
“您先用這筆錢把前期付了,雖然剩下的是大頭,我那邊可以同傅司柏商量商量,讓您出個借款的證據(jù),剩下的可以通融您一段時間再慢慢還。”
“我……”
“辦法就是這個辦法了,至于您想不想用,就要您自己決定了。”原陸時站起身:“您考慮考慮,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聯(lián)系我,我的號碼您有吧?”
陳保庫愣愣地點了點頭:“有……”
“不過您最好不要考慮太久,傅家那邊已經(jīng)準備走法律程序了,我也不知道能夠拖多久。還有我勸您這件事就不用找父親了,因為就算找他也沒有用?!?/p>
原陸時從陳保庫家出來以后長長地出了口氣,總算是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他這樣咄咄逼人地要陳保庫賠償,并不是錢的問題。事實上他根本就不差那一點錢,但如果不給他個教訓(xùn),他以后還是會得寸進尺。陳保元又是個沒有原則的老好人,由著陳保庫那個厚臉皮的性子去糾纏,不知道又有什么后果。
他啟動車子,沒有直接開回傅家,而是驅(qū)車去了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附近轉(zhuǎn)悠。傅司柏的生日禮物還沒有著落,他總要盡快定下來才好。
他將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拿著鑰匙上樓。
究竟要送他點什么才好呢?原陸時覺得有點頭疼。
他隨意地逛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男裝區(qū)。傅司柏這個人投放在生活起居上的精力并不多,衣服也只穿兩個習(xí)慣牌子的定制。所以他并沒有打算在這一層多停留。他正要離開,卻被某家店柜臺里的袖扣吸引住了。
他走進去,立刻有服務(wù)人員走過來為他介紹。他將柜臺里的袖扣掃了一圈,樣式倒是還好,但也沒有特別中意的。
“先生想要什么款式的?”
“有沒有特別一點的?”原陸時想了想,問。
“您是指什么方面特別?”服務(wù)人員一頭霧水。
原陸時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出具體怎么個‘特別’法來。他就是覺得送傅司柏的禮物要特別一點,但并沒有什么清晰的概念。
他正猶豫不決著,忽然聽到一道好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