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出來的幾個人都是腳軟地挨在一起的,聞言瑟瑟縮縮地站了出來,神態(tài)惶恐。
然而還沒站定,直接就挨了幾下教鞭。
顯然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片刻間頓時皮開肉綻。
不說這突然動手的原因,單是這幾下完全沒留后手的做派,看起來多少有些沒拿他們這些新兵當(dāng)人看了。
時亦司剛剛被戚閻激地站直了腰板,反倒幸免于難,此時心有余悸地縮了縮脖子,拉了下戚閻的衣角:“之前就聽說軍部里東、西兩塔不太對付,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啊。但是這才剛到,就因為哨兵那邊列隊更快,直接把氣往我們身上撒,也太過分了吧?”
話落,并沒有得到戚閻的回音。
時亦司留意到戚閻視線落去的方向,隱約感到周圍的光線一暗,僵著背脊轉(zhuǎn)過身去,正好對上了教官要笑不笑的視線,頓時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他說話的聲音雖低,但是這里可是達(dá)維特軍塞,哨兵跟向?qū)н@種群體的五感本來就異于常人,他這樣跟戚閻說話,和湊到教官耳邊打報告怕是沒半點區(qū)別。
“覺得過分是吧,或者說,你想試試什么叫做更過分的?”教官黑著臉冷笑,“正好進(jìn)門之前熱個身,所有新兵,列隊圍著軍塞跑十圈!”
達(dá)維特軍塞占地多大誰也不清楚,可是光看那遙不見底的屏障墻,周圍眾人聞言,臉色頓時白了一片。
以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多半的人怕是活不到終點。
雖然軍塞里的淘汰率向來很高,可從沒聽過這種一進(jìn)門就直接往死里整的,這個向?qū)Ы坦僬讨掷镞@點權(quán)力肆意妄為的做派,也未免太明顯了一點。
就在全場死一樣的沉寂下,有一個不卑不亢的聲音清晰響起:“報告!”
教官擰眉看去,視線從戚閻臉上掠過:“這是命令,不是條件?!?/p>
“報告教官,我知道這是命令。”戚閻看著他,“但是,我有一個問題?!?/p>
教官:“說!”
戚閻問:“服從命令是每一個軍人必守的準(zhǔn)則,這點毋庸置疑。但一切的前提首先要是個軍人,對吧?”
教官震聲:“你們就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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