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閻是真的犯困,哈欠就沒有停過,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來早了,周圍這些人鬧鬧哄哄得,吵得他是真的頭疼。眼皮懶洋洋地又往下耷拉了一下,他微微仰頭剛動了動嘴角,涌上來的哈欠就隨著余光瞥過的那個人影頓在了那里。
厲莊正跟著幾個人從門外勾肩搭背地走進來,另外一只手上拎著破舊的斜肩包,隨意至極地往肩膀上一掛,加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叼在嘴上的棒棒糖,如果不是知道他新兵的身份,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個歷盡風(fēng)帆的小痞子。
比起犯困的戚閻,厲莊就顯得精神多了,雖然看起來對今天的精神指導(dǎo)也沒太大的興趣,倒是還有閑心和身邊那幾個新兵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他的眉目長得很好,即便臉上沒掛笑容的時候看起來有些不易接近,但光是那出挑的身形就足以讓大家下意識地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匹配,但也足以預(yù)見到時候恐怕會是個讓人心動爭搶的角色。
畢竟哨兵和向?qū)У钠ヅ浣Y(jié)果往往都會伴隨一生,試問,誰又會不希望自己的任務(wù)搭檔可以養(yǎng)眼一些呢?
戚閻可以感受到周圍其他向?qū)卤鴤円餐度サ淖⒁饬?,微微挑眉,眉眼又懶散地耷拉了下去。把剛才沒打完的哈欠繼續(xù)打完,剛準備收回視線,恰好瞥見厲莊仿佛有所感應(yīng)一樣,忽然朝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微微頓住。
兩人的視線在這樣隔空的觸碰下詭異地停滯了片刻,然后厲莊忽然把挎包隨手甩到了旁邊人的手上,目不斜視地走了過來,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在戚閻的旁邊坐了下來。
戚閻:“……”
他可以感受到周圍的氛圍隨著厲莊的舉動隱約微妙了起來,嘴角微微壓低了幾分,開口提醒:“這里是向?qū)У奈恢?,哨兵?yīng)該坐在那邊?!?/p>
“是嗎,怎么沒見到標注?”厲莊低頭將桌椅上下看了一圈,最后也懶得找了,“算了,不要在意細節(jié)?!?/p>
戚閻想了想,到底覺得不應(yīng)該在這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轉(zhuǎn)身對愣在旁邊的時亦司說道:“換個位置?!?/p>
時亦司:“啊?啊……”
戚閻剛要站起來,被人一抓抓住了手腕,突然躥上的體溫讓他擰了擰眉,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臉色不佳地問:“有事?”
厲莊在眼刀下識趣地收回了手,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在萬眾矚目下冒出一句話來:“我昨天沒有睡好?!?/p>
戚閻忍了忍,把到了嘴邊的“關(guān)我屁事”咽了回去,冷冷道:“神經(jīng)衰弱應(yīng)該去看軍醫(yī)?!?/p>
厲莊搖頭:“那不行,這件事情軍醫(yī)解決不了,應(yīng)該由你負責(zé)?!?/p>
想了想,提議道:“要不等結(jié)束后我們找個地方,你試著用精神力哄哄我?”
“我,哄你?”戚閻盯著這張痞氣十足的臉看了片刻,冷冷一笑,提出了一個更具可行性的方案,“那還不如再來一架,直接把你打暈了,想睡多久就可以睡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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