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恩漸漸忍不住呻吟,連咬下唇都難以自制。羞憤之間,只好用手臂擋在面前,想要借此掩住聲音。這副皺眉閉眼隱忍的表情落在容成眼里無比煽情,忽然退出來,在身下之人“不要、不要!”的哀求聲中將他翻過去趴伏在床上,一個挺入頂?shù)阶钌睢?/p>
如絲般的觸感,無論是肌膚還是秘處。讓人想深埋進去就不再出來。
仿佛是有生以來,最契合的一具軀體,量身定做,天下唯一。
蠟燭跳躍著,燃燒著,逐漸熄滅了,最后一絲煙也消弭在黑暗里。
輕紗羅帳里隱忍的呻吟還在持續(xù),配合著吱呀吱呀床架搖晃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里格外詭異。
直到一聲拔高的“嗚──”,才又恢復(fù)了平靜。
容成輕撫著身下人汗?jié)竦牡勰橆a,瑩白的胸膛還在一起一伏,仿佛剛從溺水中解脫出來。
“朕明早還有朝會,先回宮了,你睡一覺起來再沐浴吧。朕明天指派幾個人服侍你?!?/p>
“不必。微臣恭送陛下?!鄙硐氯碎]著眼回答,聲音平板毫無起伏,仿佛在背書。
饜足之后的容成心情舒暢得不得了,這點小小的君前無禮也就懶得計較,起來穿上衣服,替他蓋好被子,又低頭親了一口,推門走了。門外依稀傳來劉琦刻意壓低的尖細聲音,桓恩也再無心計較被聽去了多少呻吟。
睡一覺再起來沐???他怎么受得了?
那人滾燙的液體就留在他體內(nèi),滿身也黏膩的全是汗水和白濁的……
桓恩伸手擋住眼睛,淚水慢慢滑落下來。
無論每次怎么抵抗,怎么故作堅強,最后都被瓦解得一點不剩。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在那人身下得到快感,到達高潮,呻吟抽泣,最后嘶啞著嗓子求他不要,求他放過。
上回還能安慰自己,是因為春藥的緣故,這次呢?這次他還能拿什么安慰自己?
那點可笑的自尊就像一個笑話。
桓恩只覺得自己滿身臟污,想下床喚人燒水沐浴,身體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散了架。
他直著眼看著床頂,看到眼睛疲倦,不知什么時候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