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傅煦理直氣壯地說完,就將嘴上的面膜水轉移到了謝時冶的嘴唇上,印了個瓷實,謝時冶被迫也嘗到了那點苦澀。
他推著傅煦的臉:“你幼稚不幼稚?!?/p>
嘴上念叨著,還是給傅煦倒了一杯水,讓他沖淡嘴里的苦澀。
傅煦也去洗漱,還將謝時冶的吐司吃了兩片,又在家里的健身房運動了一會基本功,這才去沖澡。
洗澡的時候,謝時冶摸了進去,說幫傅煦做個面膜,這一“做”就做了一個半小時,傅煦將濕漉漉的他抱回了房間里,繼續(xù)“做”面膜。
下午的時候,謝時冶癱在床上當尸體,傅煦神清氣爽地拎出行李箱:“我們換個地方過中秋吧,你這次不是有一個禮拜的假嗎?”
謝時冶奄奄一息道:“去哪?”
“我家,大姐說要見我們?!备奠銓⒅x時冶的睡衣疊好,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剛剛還剩半條命的謝時冶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差點扭到腰:“???”
謝時冶其實見過傅煦的家長,那真是一對看起來平凡的老夫婦,哪怕上了年紀,女的優(yōu)雅,男的知性,書香氣十足,很溫柔的一對夫妻,對謝時冶也很好。
傅煦的爸媽特意買了機票飛來C市看他們,謝時冶不知道,從臥室出來,看見客廳里多了兩個人,還有點迷茫。
后來知道是傅煦的父母時,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傅煦的父母很和善,只是過來看看他們,體諒他們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門,還特意給他們買菜做飯,笑瞇瞇看著他們用餐。
謝時冶緊張死了,傅媽媽還送了他一套西裝,讓他穿上,連連贊嘆,覺得真帥。
后來謝時冶就惦記著要去拜訪傅煦父母,不然就太失禮了。傅煦說好,就帶他去了,他也是才知道,傅煦竟然有三個姐姐,他是家里最小的那個。
謝時冶突然就明白了,傅煦這個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了,想來自小沒少被三個姐姐影響,才成了今日的暖男性格,溫和細膩,敏感多情。
大姐嚴厲,是做生意的,二姐是大學教授,三姐是個小嬌嬌,二十三歲那年奉子成婚,老公是圈內的一個知名制片人。
也怪不得傅煦后來會進入娛樂圈,還一接就是鐘昌明的戲。
謝時冶去傅煦家,見過最多的便是三姐傅嵐,她經常跟老公生氣,就回家小住,兩夫妻一個愿意哄,一個愿意嬌,天天在傅家上演各種偶像劇,相當有趣。
二姐傅情,謝時冶只見過一次,一手好廚藝,做的甜點特別好吃。
而傅家真正當家的就是大姐傅雯,當初也是她最不贊成傅煦出柜。
雖然她后來還是接受了傅煦喜歡男人的事實,傅煦跟司南離婚收場,傅雯氣得要沖去美國找司南,被傅煦生氣制止。
兩姐弟因為這個事鬧得很不愉快,傅雯便很少回父母家,跟傅煦更是再沒見過。
雖然傅煦從沒說過,但謝時冶知道傅煦心里也是難受的。傅雯大了傅煦足足十八歲,幾乎就是傅雯帶大的,長姐如母。
聽說傅煦又找了個男明星,傅雯直言等兩人好不過兩年,傅煦聽到這話又被氣到了。
兩姐弟又僵了一段時間,謝時冶便也一直沒機會見傅雯。現(xiàn)在知道要見到傳說中的大姐,還是傅家里最不好說話的那位,謝時冶難免緊張。
傅煦將謝時冶的衣服疊好后,抬眼發(fā)覺他神情不對,便說:“很緊張嗎?要不就不見……”
謝時冶充滿打斷他:“要見的要見的,我就是想該送她什么,做生意的話,送座關公?”
他的胡言亂語成功將傅煦逗笑了:“不用,送套首飾就好,她雖然做生意,但沒有很信那些。”
謝時冶從床上下來,伸手抱住了傅煦,安撫地親著對方的臉頰:“我是沒什么,你緊張嗎?”
傅煦笑著搖頭:“不緊張,你不怕嗎?她可能會為難你?!?/p>
謝時冶揉了揉傅煦的腦袋:“我怕什么,你家里人這么好說話,我已經是中了大獎了好嗎,讓我都沒機會體會電視劇那種被潑水,被甩支票?!?/p>
傅煦笑道:“那我家可沒有那么多的錢打發(fā)你這個大明星?!?/p>
謝時冶還驕傲了:“是啊,要是你大姐要給我支票,我也給她開一張,問她多少錢才肯把親弟弟給我,賣給我一輩子的那種?!?/p>
兩人說笑一陣,總算沖散了不少憂郁。想到要去見傅煦的家人,謝時冶心里又惦記起自己的家里人。他還沒有帶傅煦回去過他的家,明明開車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
而且,傅煦是真的不在意嗎?他從不提自己家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