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結(jié)束,傅煦只是微醺,謝時冶卻完全醉了,他酒品很好,醉了以后特別乖,就是一直拉著傅煦的衣角不肯撒開。
制片看謝時冶這情況,加上傅煦說要走,就提前放他們離開。
鐘昌明酒飲到一半,發(fā)現(xiàn)在場的主演都沒了,他迷迷糊糊問蔣勝:“文瑤呢,藝年,小謝還有我那逆徒呢?”
蔣勝拍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有自己的世界,你就放他們走吧?!?/p>
鐘昌明一口酒噎在喉嚨里:“這是殺青宴,主演都不在了殺個屁青?”
“人家有事,你這糟老頭子鬧什么鬧,有我陪你喝還不夠啊!”
蔣勝壓著鐘昌明的肩膀,又給他的酒里倒了一堆花茶,沖掉了滿滿的酒精度:“要是讓嫂子知道你又在喝,怕是得住在歐洲不回來了,真是死性不改?!?/p>
傅煦將謝時冶帶回了酒店,直到在自己的房間了,他回頭,看見雙頰發(fā)紅,眼神直愣的謝時冶,柔聲道:“到了?!?/p>
他想將謝時冶手里的那方衣角扯出來,卻遭到了謝時冶的抗拒搖頭,謝時冶笑聲說:“要牽?!?/p>
傅煦哄他:“手給你牽,你先松開好不好?”
謝時冶一副你在騙人的模樣:“不好,在大街上……不能牽手,會被看到。”
哪怕醉了,謝時冶依然有理有據(jù):“但是衣角,能牽,不會被拍?!?/p>
他的醉言醉語卻戳疼了傅煦的心,他沉默地注視了謝時冶一會,將人帶到床邊坐下來,傅煦問他:“你是不是……很想公開?!?/p>
傅煦有諸多思量,萬般憂慮,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半個退居幕后的人,又經(jīng)歷過一遭,早已出柜,說實(shí)話并沒有什么特別需要顧慮。
最怕的,最為軟肋的,不過是戀人本身。
這件事會被影響到謝時冶的未來,生活與事業(yè)。他是在為謝時冶考慮,卻從未去確認(rèn)過對方是否愿意,便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謝時冶該是愿意的。
謝時冶那樣紅,光明前程,沒必要因?yàn)樗麣У舸蟀?,國?nèi)的環(huán)境并沒有這樣寬容。
即使謝時冶愿意公開,他也不會同意,這么做太瘋狂了,和他當(dāng)年不一樣,他當(dāng)初是沒得選擇,而且飽受苦果,他不會,也不同意謝時冶來經(jīng)歷這些。
如果是為了證明愛,沒必要,太幼稚,也太沖動。
只是平日里能夠理性思考許多,能找出千萬條理由,卻在這一刻,謝時冶醉后都不敢牽他的手,只能抓住一片衣角,小聲同他講,牽衣角不會被拍到,傅煦還是清晰地品嘗到了苦澀的滋味。
這時謝時冶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還好啦……”他笑了:“我要保護(hù)你?!?/p>
說完他張開手摟住了傅煦,用臉頰蹭他的臉頰,胡言亂語:“你是我要藏起來的寶貝,誰都不能看見?!?/p>
說完還企圖掀開衣服,要把傅煦罩起來,捂在懷里。好像這樣做,傅煦就真的能被他藏在身體里一樣。
傅煦本還在難過,卻被他的動作逗笑了,他將謝時冶撲倒在床上,取下了他的皮筋,從散亂在枕頭上,柔軟的長發(fā)里捧住了謝時冶的臉:“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就沒這么多煩心事,直接嫁給你就行?!?/p>
謝時冶困惑地眨著眼,繼而紅著臉傻笑:“你是女人我也喜歡你,喜歡傅煦,喜歡你!”
他大聲告白,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還是哪怕醉了都知道在這個房間里,他能為所欲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愛這個他很愛的人。
保姆車上的激烈,鏡頭里留下的火種,在這張酒店大床上重新燃起。
謝時冶趁著酒勁耍流氓,將傅煦推倒,自己壓了上去。
酒店床的質(zhì)量挺好,隔音也棒,床被熱烈地晃了半宿,也沒驚動旁人來投訴。
就是謝時冶喝得太醉,骨子里那股浪勁借著酒精全開,纏著傅煦搞了一晚,早上醒來,差點(diǎn)沒能爬起來。
他眼睛往床下一掃,光是清點(diǎn)了地上的套子數(shù)目,都在心疼自己的屁股。懷疑昨晚傅煦是在履行上次說過的話,陽陽看了他幾次裸體,就做幾次。
只是上次他還要拍戲,傅煦沒敢太過火,現(xiàn)在都?xì)⑶嗔?,傅煦就不再有顧慮。
就是他醉得太厲害,只迷糊地記起一些體位,知道他們從床做到了浴室,連套間里的沙發(fā)都沒被放過,硬生生被兩個男人折騰得挪了位,頂?shù)搅穗娨暀C(jī)前。
謝時冶不清楚自己是醉得太厲害在做夢還是怎么回事,他記得傅煦昨晚對他說,如果他是女人,就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