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一次在洗浴間的尷尬,加上謝時冶真的很忙,只能抽空去練,大多都是晚上或者是早上,便徹底跟傅煦錯開了時間。
高良憂心師傅對他不能按時來練習所不滿,私底下對著師傅投其所好,送了不少禮,讓師傅盡心教他,省得到時候鐘昌明又對謝時冶發(fā)作,吵著要換角。
其實謝時冶是個很圓滑,也懂交際的人。偏偏這些技巧在傅煦面前,他就忘個精光,次次都落下不好印象,現(xiàn)在好了,傅煦直接誤會他恐同。
說不定傅煦都以為,他之前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都是因為他恐同。
太笨拙了,他在心上人面前,就如一個不知如何表達的稚兒般,說什么都是錯的,做什么皆違心。
不過這樣也好,傅煦都結(jié)婚了,他跟他不會有可能,倒不如就這樣誤會下去,不拉近彼此距離,他也不會做出一些失控丟臉的行為。
短短兩個月很快就在忙碌中走過了,偶爾他們恰好一起練習,傅煦也對他淡淡的,不會主動招呼,自然也沒說話機會,各練各的,就連師傅也私下問他,是不是得罪傅煦了。
謝時冶不至于讓別人知道他們不和,只說練習的時候太累,不想說話而已。
高良開車送他來過,還特意買了咖啡點心來,伸手不打笑臉人,傅煦雖然對謝時冶冷淡,卻不會對他的經(jīng)紀人也冷臉,接過高良手里的東西后,還會說聲謝謝,回個笑臉。
高良沒想到傅影帝這樣平易近人,在謝時冶中途休息時湊過來耳語,問他到底為什么跟傅煦關(guān)系不好。
謝時冶手指勾著小皮筋,拉扯,彈回,沒一會就將腕部的那塊皮膚折騰紅了。高良皺眉看他這番動作:“你干嘛?”
謝時冶才回神,收了手:“沒什么,你今天怎么特意跑來一趟?!?/p>
高良說:“周容想要見你?!彼穆曇魤旱脴O低,眉毛也不贊同地緊擰,雙眼緊緊盯著謝時冶,無比希望從謝時冶嘴里得來一個拒絕的答案。
周容是個出道幾年的小明星,剛出道那會靠著一檔男團綜藝火過一陣子,后來不知怎么跟謝時冶勾搭上了,在一起過,高良不喜歡他。
謝時冶有些訝異,但還是點頭:“那就見一下吧,他應該是有事。”
高良恨鐵不成鋼道:“他當然有事,肯定又想讓你給他資源,簡直貪得無厭?!?/p>
謝時冶:“只是幫個小忙,沒你想的這么嚴重?!?/p>
高良:“都分手這么久了,還死乞白賴地找前任要資源,怎么不嚴重了,你說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還是對他舊情難忘,怎么每次都縱容著他,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以后會惹出大麻煩?!?/p>
謝時冶還是覺得沒這么嚴重,他跟周容在一起過,知道周容的性子,只是個小孩而已,或許有點小心機,也有野心,但人不壞。
更何況,他雖然跟人在一起過,最后還是周容提出的分手,周容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人雖然在,心不知在哪,謝時冶對周容,于心有愧。
他知道自己心在哪,他以為那份心早就死透了。
如果周容有壞心眼,又或者像高良說的那樣只是想吸血,何必跟他分手,不如一直跟他在一起,也好過同他分手,什么也得不到。
與高良結(jié)束對話后,謝時冶飲著舌頭幾乎要被木掉的苦咖啡,盯著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