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性子比較沉穩(wěn),這么皮的模樣,謝時冶還沒見過,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才道:“我試過了,不疼?!?/p>
傅煦笑了:“雖然不疼,但你抽得這么大聲,我助理剛剛還問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提前在練手勁呢?”
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謝時冶卻認真地答:“嗯,我是用了全力。”
傅煦一愣。
謝時冶繼續(xù)道:“如果說這么使勁,打我身上都不疼,那一會拍攝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雖然我覺得不會,但以防萬一,我沒控制好力道,藤條落你身上了,我怕你疼。”
謝時冶用平淡的語氣道:“所以我先在我身上試過了,不疼,你放心吧?!?/p>
傅煦像是被他震住了,半天才道:“萬一疼呢?”
謝時冶被他問住了,眉頭皺了一下,看著手里的藤條:“那我去找道具組的麻煩,”他想了想,大概記起了自己的身份:“讓陽陽去?!?/p>
傅煦哭笑不得:“你助理不也代表你嗎,不怕被人說你耍大牌?!?/p>
謝時冶難以理解地說:“他們道具沒做好,反過來要怪我們耍大牌?要是受傷了怎么辦?”
傅煦:“對啊,要是受傷了怎么辦,你想沒想過。你這么用力在自己身上試,萬一受傷了呢?”他忍了忍,還是沒忍?。骸澳闵挡簧?。”
謝時冶把藤條捏著,想反駁他:“我隔著衣服,怎么可能受傷?!?/p>
傅煦俯下身,抓著他的袍子往上掀,天氣熱,還沒正式開拍,謝時冶底下沒穿中褲,露著光腿,被他這么猝不及防地撩開,還拘謹?shù)赝肆藥撞健?/p>
謝時冶:“你干嘛?”
傅煦感覺布料從自己掌心中滑走:“你不覺得自己前后矛盾嗎?我也隔著衣服,不會受傷。”
謝時冶說不過他,就不想同他說話了,走了幾步,繞到另外一邊讀劇本,陽陽還拿了橙汁給他喝。
謝時冶吸了一口,嘴唇被冰得通紅,臉上也露出一點愉悅的表情。
傅煦回到鐘昌明身邊,就見他老師直勾勾地盯著他,跟聞到味似的。
傅煦無可奈何道:“又怎么了?”
鐘昌明:“你做什么撩人家小謝的袍子?!?/p>
傅煦:“他是男的,又不是小姑娘的花裙子,撩了就撩了,怎么了?”
鐘昌明:“你撩小謝的袍子就跟流氓撩小姑娘的花裙子一個性質(zhì),下流?!?/p>
傅煦被恩師堵得一窒,半天才道:“你知道假戲真做最怕什么嗎?”
鐘昌明聽不得這個詞,一聽就面色大變。
傅煦說:“最怕有人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老師你看,我本來還對謝時冶沒什么意思,你卻總是這么說,言語的暗示一旦多了……”
鐘昌明:“行了行了,不說了,誰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