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逸說:“你救了我的命,我要和你拜把子!”
辛明水說:“……你要什么玩意?”
季江逸說:“拜把子!”
影帝說風就是雨,拉著他就走。
但辛明水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兄弟,便以“這是自己應該做的”為由拒絕了。
季江逸一腔熱情無處安放,便用在了別處,回國就帶著他見了尤誠,完成了他身為粉絲的夢想,并且還在一起吃了頓飯。
自此辛明水就看這個雇主順眼了。
合同簽的是半年,他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辛明水跟著影帝跑通告,因逆天顏值上了熱搜,惹的麻煩都被季江逸擺平了。而他這期間又見到了不少奇葩和臟事,對娛樂圈更加沒了想法。
季江逸則慢慢發(fā)現(xiàn)他這保鏢總能聽到各種八卦,猜測可能是傭兵的情報收集能力,每次便都好奇地問了問。
辛明水也不藏著掖著,大方地和他分享。
幾次下來,季江逸忍不住問:“就沒有關(guān)于我的嗎?”
辛明水說:“有,不太好聽?!?/p>
季江逸在娛樂圈混了多年,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極其淡定:“沒事,你說吧?!?/p>
辛明水成全了他:“說你那方面有點毛病?!?/p>
季江逸一時沒反應過來:“哪方面?”
辛明水當著他的面,目光一點點移到了他的下半身。
“……”季江逸炸了,“胡扯!污蔑!特么誰說的,我立馬讓他滾出圈子!”
辛明水說:“他們說曾經(jīng)有三四個omega故意在發(fā)情期接近你,你都沒有反應?!?/p>
季江逸
說:“那是因為我受過專門的訓練!”
辛明水說:“哦。”
季江逸問:“你敷衍我是嗎?”
辛明水忍著笑:“沒有?!?/p>
然而樂極生悲,幾天后他們就遇見了相同的情況。
發(fā)情期的omega被救護車接走后,季江逸便看向辛明水的某個地方,一臉的關(guān)心:“水水啊,是不是有什么毛???”
辛明水說:“我受過訓練?!?/p>
季江逸和他那天的語氣如出一轍:“哦。”
辛明水:“……”
這肯定是在敷衍他。
他在心里默念一句不能打雇主,忍下了。
距離合約結(jié)束還有半個月,辛明水的生日到了。
他原本不準備過,但季江逸偶然看見了游鯨的人給他發(fā)的慶祝信息,恰好他們今晚沒什么事,便買了蛋糕,打算在家里給辛明水慶生。
這是季江逸的別墅,安保系統(tǒng)很到位,辛明水住到現(xiàn)在都沒出問題,加之周圍還有其他幾個保鏢守著,他就稍微多喝了兩杯,結(jié)果沒想到這酒的后勁極大,一時便有些頭暈。
季江逸也暈乎了,拎起酒看了一眼:“擦,拿錯了?!?/p>
辛明水說:“眼睛是個好東西。”
季江逸笑著接話:“可惜我沒有是嗎?”
辛明水不置可否。
季江逸近距離看著他,突然問:“哎,要是我和尤誠一起掉水里,你救誰?”
辛明水說:“救你?!?/p>
季江逸頓時通體舒暢,過了幾秒才回過味:“是因為我是你的雇主?”
辛明水說:“嗯,而且尤誠會游泳?!?/p>
季江逸不干了:“……他要是不會游泳呢?”
辛明水問:“你做這個假設有什么意義?”
季江逸一時愣住,發(fā)木的大腦無法理清其中的緣由,說道:“也對?!?/p>
他們很快聊到了別處,把前不久的事翻了出來。
季江逸說:“我肯定沒毛病,你就不清楚了?!?/p>
辛明水說:“我也沒有,你但愿吧。”
季江逸拍案而起:“我說了沒毛病,有本事試試啊,你敢嗎!”
辛明水斜他一眼,不想和他一般見識。
季江逸一臉勝利的表情:“懂了,你不敢,心虛了吧?!?/p>
辛明水跟著拍案而起:“誰不敢了!”
兩個人喝多了都有點上頭,便一邊揚言要讓對方見識一下自己的本事,一邊相互拽著進了臥室。
轉(zhuǎn)天一早他們躺在床上全傻眼了,之后辛明水壓著宰人的沖動過完剩下的半個月,拒絕續(xù)約,收拾東西就走了。
季江逸自此中邪,開始了數(shù)年的追求。可惜頂尖傭兵太難見,游鯨又不是砸錢就能妥協(xié)的組織,他為了見辛明水,這些年著實想了不少辦法。
不過其中私密的事,季影帝是不會告訴這些人的。
他簡單說了說當初的相處片段,笑道:“后來我們又斷斷續(xù)續(xù)見過幾面?!?/p>
眾人只知道辛明水之后就不搭理影帝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插曲,意外地看向當事人:“是嗎?”
辛明水“嗯”了聲,不想多談。
因為其中一次他想報復回來,結(jié)果又被對方得逞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看了某人一眼。
季江逸立刻討好地給他夾菜,轉(zhuǎn)移話題說了點別的小故事,終于圓滿地結(jié)束了這場聚餐。
狄巡只想來看熱鬧,沒興趣吃狗糧。
于是挑剔的性格一發(fā)作,他回到基地便拉著風動直奔植物園,不準備多待了。
等他拿著盆栽出來,就見大部隊也到了休閑區(qū),他便意思地上前兩步,想著道
個別。
這時只聽一陣急促的跑動由遠及近,并伴隨著歡快的叫聲。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圍觀群眾就眼睜睜地看著小黑跳起撲向了風動,而風動被這股巨大的力道沖得后退,猛地撞上他。他猝不及防一絆,整個人撲在了地上。
眾人:“……臥槽!”
短暫的死寂后,游鯨的人都驚悚了。
解開小黑繩子的老錢更是直接躲了起來。
幾次的相處中,他們早已摸清張老板的脾氣,這貨性格惡劣,睚眥必報,鬼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
傅云靖離得最近,不等謝辰宇他們上前,就率先到了對方的身邊。
把人扶起來后,他頓時一怔:“你……”
狄巡整個人都有點暴躁:“怎么?”
傅云靖說:“美瞳掉了一個?!?/p>
狄巡:“……”
沒了那層美瞳,藍色的眸子便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狄巡和他們前后經(jīng)歷過暗殺森德和迎接風動回歸,知道他們?nèi)似窙]問題,便冷冷一笑,直接把臉上的面具掀了。
眾人:“……”
臥槽!
他們雖然懷疑過對方的身份,但畢竟沒有證據(jù),何況他們不像謝家那樣知道謝辰宇是狄巡親手帶大的,所以一直都對此很遲疑,直到現(xiàn)在見到本人才終于確認一件事:著名畫家狄巡就是亞蘭賣場的張老板!
畫家本人沒理會他們的表情,迅速在人群里一掃,精準地發(fā)現(xiàn)少了老錢。
聯(lián)系老錢那顆發(fā)展小黑網(wǎng)紅事業(yè)的心,他便沖著保鏢吩咐:“去,給我把老錢抓過來烤了。”
眾人:“……”
季江逸原本正幸災樂禍,見到狄巡的臉也是一怔。
他對那邊的喧鬧充耳不聞,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撥通了經(jīng)紀人的號,問道:“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一個綜藝的邀請,嘉賓里面有狄巡?”
經(jīng)紀人說:“對,班底靠譜,還難得能請動那位畫家……”
他說著反應過來:“但你不是馬上要進組,不想進組前再接活嗎?”
季江逸說:“我突然覺得接一個也不錯,反正錄個綜藝也用不了幾天。”
經(jīng)紀人滿臉問號:“什么情況,你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見異思遷又看上了狄巡?”
季江逸說:“滾,我的心和身都是屬于水水的。”
經(jīng)紀人不懂:“那你問狄巡干什么?”
季江逸冷笑:“有仇,我要讓他在節(jié)目上吃不了兜著走?!?/p>
經(jīng)紀人瞬間驚悚:“你知道他那群腦殘粉的戰(zhàn)斗力多恐怖嗎?別玩我啊祖宗,再說他是狄家的人,你惹他干什么?”
季江逸說:“我還是季家的人呢,誰怕誰啊,給我把這活接了。”
經(jīng)紀人苦口婆心勸了半天都沒讓他打消念頭,只好認命地干活。
十天后,季江逸和狄巡再次見面,一起錄起了綜藝。
狄巡被某人暗搓搓地整了兩次,不好當眾發(fā)作,便挑了一個直播的環(huán)節(jié),頂著那張?zhí)焐鷳n郁的臉看著影帝:“不就是上次你想點人我沒同意嗎,至于記仇到現(xiàn)在?”
季江逸:“……”
場下的辛明水:“……”
節(jié)目組和觀眾:“???”
彈幕卡頓兩秒,瘋狂地往上涌。
【臥槽點人?】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除了那個還能有什么意思?我踏馬看個直播竟然塌房了!】
“點人”讓人太容易想歪,一時間評論都是“季影帝人設崩塌竟背著辛明水偷吃”。
季江逸說:“你少污蔑我!”
狄巡一臉淡定:“你看著我再說一遍,當
時有沒有拒絕我挑的人,非要自己點?那天在場的人可都聽著呢。”
其他嘉賓一看不好,趕緊打圓場,節(jié)目組也猶豫著要不要切斷直播。
季江逸不能讓人潑臟水,主動解釋:“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是個搞笑的表演團,我是想換人表演,你沒讓,說要順其自然。”
狄巡迎著他看過來的目光,懶洋洋地給了一個“嗯”:“所以讓你記仇到了現(xiàn)在?”
季江逸說:“誰記仇了?”
狄巡指著濕透的上衣:“它可不是這么說的?!?/p>
季江逸說:“那是你自己倒霉。”
眾人恍然大悟,想想季江逸這些年的執(zhí)著,也覺得不太可能偷吃。
他們便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一邊聽著他們拌嘴一邊覺得好笑。
嘉賓笑著問:“你們竟然是朋友嗎?”
季江逸心里窩火,也給了一個“嗯”。
有了這個插曲,他之后就沒再故意整過狄巡。
而且重要的是觀眾那邊過關(guān)了,自家老婆那邊還沒完呢。
辛明水只知道他當時叫了三個人唱歌,卻不知道他中間還有過試圖換人的過程。
于是綜藝一錄完,他就準備回家跪搓衣板了。
幾位保鏢看著他的樣子,趁著辛明水去洗手間的空當,忍不住勸道:“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拖家?guī)Э诘牟皇撬膶κ郑伪啬???/p>
季江逸黑著臉,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姓狄的將來最好別搞對象,不然等著瞧!
他望著辛明水回來,便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回家,主動認錯。
辛明水斜他一眼:“想讓我原諒你?”
季江逸點頭,解釋了一下內(nèi)幕:“主要是當時有個人五音對了三個,勉強能聽,我就想換個唱得難聽點的人?!?/p>
辛明水:“……”
你圖什么?
季江逸打量他的表情:“不氣了吧?”
辛明水借題發(fā)揮:“氣?!?/p>
季江逸問:“怎么能不氣?”
辛明水反問:“你說呢?”
季江逸秒懂,拉著他去了臥室。
片刻后,辛明水的聲音支離破碎,惱羞成怒飚了臟話:“我特么……說的是這、這個意思嗎?”
季江逸呼吸加重,目光深邃:“你不是在上面嗎?”
辛明水罵道:“滾蛋!我告訴你下次……”
季江逸及時吻住他,把他的話堵了回去,直到要呼吸不暢才肯放開。
他看著美到讓人發(fā)瘋的愛人,沉迷中升起一個模糊的念頭:別說,狄巡雖然混賬了點,但每次挑了事,他好像都能吃到美食。
看在這個的份上,下次再見到那位畫家,他決定勉為其難地給個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