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燈光落在融雪水面,涂了層蜂蜜似的鎏金。他不動聲色,目光卻瘋狂而貪婪地攫取。
自瀆時臆想的模糊身形,在此刻清晰。
若以狹隘的審美,廖簪星的身體并非完美無瑕。略微肉感的有生長紋的大腿根,細(xì)看不對稱的兩只椒乳,淡褐色的乳暈,有過骨折的左側(cè)鎖骨比右邊更突出。
但每一處都讓他如癡如狂。
——只不過她大約是不會在乎他怎么想的。正如完美怎么定義,她也不以為意。
工具人在想什么,又有什么要緊?
踩在肩頭的腳滑到胸膛,不老實地踩奶。云亭回神,握住腳踝拉開腿,一只手探下去。
跪坐在她腿間,他屏住呼吸低頭,唇瓣虔誠地輕貼左乳上方的小痣,見她沒阻止,才繼續(xù)含住乳尖,掌心攏住乳肉揉捏。
在雪山上行走的人不會將雪作為水源,吃雪只會更渴,失溫,死去。
他想,吃這樣的雪,被渴死也甘愿。
并起的手指被納入,他從她頸間抬起頭,看她享受而倦懶瞇起的眼睛。
雪水在他口中被熨熱,被融盡,被咽下。床單上暈出汗?jié)竦暮圹E,胸口被他緊緊貼著,廖簪星開始嫌熱,往后躲,乳肉從他齒間滑出。
云亭素來耐心充足,沒有強(qiáng)求,怕她不適,仍碾著陰蒂撫弄。他猶豫著抵住,緩慢磨蹭,若即若離,穴口的軟肉都被陰莖壓得內(nèi)陷。
沒想到云亭做愛也和本人一樣溫吞。廖簪星輕輕吸氣,雙腿在他腰間夾緊,略一抬腰,緩緩?fù)碳{進(jìn)去。
心跳劇烈到要把胸腔炸開,熱血上涌,鼻息滾燙。云亭暈頭轉(zhuǎn)向,死咬著下唇,緊張得后背全是汗。
被撐開的感覺又酸又麻,她哼哼唧唧抱怨,“好漲……”
還未等技術(shù)過于生澀的男高中生開始慌張,又迎合,含進(jìn)去一段,“嗯…慢死了……”
甬道排斥尺寸不符的異物,內(nèi)壁蠕動著收絞,推拒。要主動的是她,被酸脹感弄得受不了的也是她。
隱藏在陰道內(nèi)的陰蒂腳被里外同時刺激,過載到崩潰的快感襲上來。她短促地叫了一聲,伸長胳膊,想去抓他不知適可而止還在揉弄陰蒂的手。突然腿根不受控地抽搐,手指微顫,脫力地落下去。
才堪堪進(jìn)去一半而已。為了不上演“處男剛進(jìn)去就秒射”的慘劇,他停下來,斂著眼睫,不敢看她情欲遍布的臉龐,也盡力不聽她低轉(zhuǎn)的呻吟。
他知道男性將插入當(dāng)作占有的思維毫無根據(jù),陰道也不通向心靈。但此時此刻,他們正赤裸交合的此時此刻,他們似是擁有彼此的。
如果當(dāng)真如此,就好了。
“……有哪里不舒服嗎?”
他沒有繼續(xù)頂送。手撐在她身側(cè),微垂著頭看她,小心將她鬢角黏在皮膚上的濕發(fā)撥開。
清秀溫雅的少年被肉欲浸透。額頭通紅,耳垂滴血,像也高潮過一場。
廖簪星暈乎乎仰頭,濕潤的眼睛映著床頭燈的暖暈。
不順利的事,顯然包括但不限于:不被允許接吻、找不到入口、戴不對套。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們同時清晰目睹,有什么液體落下來,猩紅而溫?zé)?,在她胸乳上濺開小小的血花。
廖簪星:“……?”
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