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shí)腦殼都要炸了。
“??!”程諾身體蜷縮成蛹狀,在床上打了倆滾還沒有掉下去。程諾猛然抬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下,清秀的小臉看著面前的大床,知道自己又被宋城扛來了。
昨晚發(fā)生什么,程諾腦海一片空白啥都不記得了。他唯一記得的是他自己酒品不好,昨天晚上還不知道怎么鬧宋城了。
床上還有一個(gè)KTV里的小葫蘆,程諾捏著眉心起了床,喝了口水后小跑著直奔到了廚房??吹侥腥松碛埃讨Z斜靠在門框上,笑嘻嘻地問:“做什么好吃的?”
問完以后,程諾上下一掃宋城,再抬眸,正對(duì)上男人深沉的雙眼。他腦子里一根弦被手指一撥,嗡嗡作響。
今天的宋城,穿著白襯衫,下面是剪裁得體的西裝褲,一身正裝襯托著男人修長(zhǎng)挺拔的身材,像筆直的白楊樹。男人五官清冷好看,側(cè)臉深邃完美,明明穿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但全身都透出一股赤裸裸的禁欲感。
回答程諾的,是烤箱“叮”得一聲,男人斂眸一笑,廚房的燈影打在臉上,格外溫柔。將烤箱打開,戴著手套把托盤拿了出來,程諾看到托盤上的餡餅,雙眼放光。
“你真是個(gè)人才??!”程諾不吝贊美,笑嘻嘻地跑進(jìn)廚房,伸手就要去拿,但卻被男人一把握住了。
兩人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可今天不曉得怎么了,宋城一把握住他的手,卻讓他心跳到臉噌得變紅了。
“燙?!彼纬墙忉屃艘痪洌砷_程諾的手,程諾怏怏收回,面紅耳赤。
察覺到身邊程諾得不對(duì),宋城低眸看了他一眼,沉如墨玉的雙眸帶著淡淡的笑意,宋城問道:“還沒醒酒?”
提到自己喝酒,程諾回過神來,臉又紅了半圈。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子,程諾抬頭看著宋城,問道:“我昨天撒酒瘋了吧?”
“嗯?!彼纬堑瓚?yīng)了一聲,將餡餅夾出來放涼。
“哎!”程諾拉住宋城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問:“那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手上的動(dòng)作一頓,宋城回眸望著程諾,男人雙眸靜若寒潭,就那樣盯著程諾,盯了半晌后,程諾下意識(shí)地躲避開了。
胸腔中的心跳擂動(dòng)得他耳膜陣陣響,程諾舔了舔唇,說:“我喝了酒撒酒瘋可厲害了,但是醒了就完全忘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啥。要有什么做的不對(duì)的,你多擔(dān)待??!”
“你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宋城問程諾。
程諾被問的一哽,干咳一聲后干笑道:“哈哈,想知道啊,我做了什么?”
“我描述不出來?!彼纬钦f,“但是我可以做給你看。”
宋城一說描述不出來,程諾就知道自己昨晚必定是出洋相了。他有些頭大,但聽宋城說要做給他看。青年心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壞心眼就被勾引出來了。
知道自己撒酒瘋時(shí)的尿性,程諾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望著剛出爐的餡餅,他說:“咱們?nèi)ネ饷鎲h,我怕在廚房你施展不開拳腳。”
“施展的開?!彼纬浅谅暤?,走到了程諾的身邊。
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鉆進(jìn)鼻腔,熟悉的壓迫感侵襲而來,程諾莫名心慌。他眼神躲閃著,想要離開廚房,男人伸出胳膊一擋,撐在廚房門上,把他攔住了。
抬起頭,程諾認(rèn)真地和宋城說道:“我昨晚要是把你打了一頓的話,你就不用做……”
唇上一熱,男人雙眸逼近到他的眼前,柔軟的唇像一層海綿,蓋住了程諾還未說完的話。像是飄蕩在水面上的浮萍,一下被攥住了,程諾的心驟然一懸。
只不過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一吻,淺嘗輒止,男人離開時(shí),唇角的溫度都還未散去,更遑論那破落的心跳。
男人離開,將程諾圈在懷里,眸中含著些清淡的笑意。
程諾心跳不穩(wěn),他抬頭對(duì)上男人的雙眸,佯怒道:“這明明就是親了一下,有什么說不明白的,還非要做一遍,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嗯?!蹦腥颂故幨幍爻姓J(rèn)了。
男人耿直的回答讓程諾一下哽住了,他有些憤懣,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嗯,我承認(rèn)了?!?/p>
程諾:“……”
這個(gè)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