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易蕭】
蕭崇剛進門,就看見林躍抱著靠枕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頂著半濕的頭發(fā),嘟著嘴瞪著電視。屋子里打了暖氣,他身上只套了一件寬大 的毛衣,斜歪著身體,露出半邊肩膀,光裸的雙腿盤腿坐著,可以看到毛衣半遮不遮住的小片內(nèi)褲。
蕭崇脫了外套,環(huán)顧一圈沒看到另兩個人,便徑直走向林躍,揉了揉他的頭:“不好好穿衣服,小心生病了,等又吃藥又打針的時候 別逃跑。”
林躍懶洋洋地看了蕭崇一眼,鼻子里“哼哼”著,蕭崇又好氣又好笑。
“啊——”一聲驚叫,蕭崇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林躍正在看一部經(jīng)典恐怖片,心中了然,坐到林躍身旁,順手把他抱到懷里:“怎么了? 生誰的氣呢?”林躍把頭靠在蕭崇肩上,不肯說話。
蕭崇知道他剛剛才在國際舞蹈大賽上拿了個分量不輕的獎項,依他的性子,現(xiàn)在應該迫不及待拿出來炫耀才對,沒道理一個人坐在家 里生悶氣。
“不想說就先起來,我剛下飛機,累得很,要睡覺倒時差?!笔挸缗牧伺牧周S的屁股,林躍才扭扭捏捏地哼哼了兩聲,抱著蕭崇不大 高興地開口:“今天我回家,他們倆都沒來接機?!?/p>
蕭崇靠坐到沙發(fā)上:“他們不是也沒來接我嗎?”
林躍嘟嘴說:“可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他們又不是沒有為了接我把事情推掉過?!?/p>
蕭崇神色一暗,勉強接嘴道:“以前你還小,我們是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這些小事總該學著自己去處理?!?/p>
林躍輕聲哼道:“所以我才不想長大,連黏著他們的理由都沒有了……”
林躍的聲音慢慢變小,蕭崇也不知在出神地想著什么,兩人頭靠著頭坐在沙發(fā)上默默不語。
晚上,易銘和吳均先后到家,林躍見了兩人早就歡喜地忘了下午的憤憤不平,還和吳均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光著腳滿屋子亂跑。
等兩人跑累了,便一頭扎進大床上,滾來滾去玩鬧,蕭崇實在沒力氣,參與,難得的和易銘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捧著細骨瓷杯看兩人胡 鬧。
屋子里暖氣很足,易銘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貼著身體的線條,隱約可以發(fā)現(xiàn)蘊藏在襯衣下起伏的肌肉,感受到隱藏在其中的力量。 因為是在家里,易銘的神態(tài)很放松,將襯衫袖子挽起到手肘上,露出肌肉緊實的手臂,長而有力的手指輕巧地端著一個同款的細骨瓷 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和蕭崇輕聲聊著這次演出的見聞,問起了幾個熟悉朋友的近況。
蕭崇初時很愉快,易銘雖然性子有些冷漠,但在家里的時候還是十分放松平和的,從小的家教讓他永遠都保持著得體的行為,和他交 流是一件輕松而愉快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溫柔與體貼,很難讓人不心動,蕭崇一直都明白他有著怎樣的吸引力,也不得不承認愛上這 樣一個人并不是多難的事情。
比如他自己,最初被吳均的開朗熱情所吸引,當進入這個奇特的關系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最先愛上了這個有著冰冷溫柔的男人。他的溫柔 總是那樣不動聲色,他的敏感則幫助他早早認識了這個男人冷漠表皮下的溫情。
不過他現(xiàn)在卻希望自己可以再遲鈍一些,如果沒那么敏感,他大概就不會發(fā)現(xiàn)易銘小臂上那個明顯的掐痕,也不會胡思亂想。
等到四人相擁入眠,林躍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被易銘束住手腳,吳均則抱著蕭崇笑:“你們才下飛機,今兒禁欲!”
林躍氣哼哼道:“你們在這里逍遙快活的,我們才回來就禁欲,我抗議!”
蕭崇心里有些悶,仍強笑著說:“你這個小色鬼,腦袋里就剩這點事兒了!”
林躍開始奮力扒易銘的睡衣,才扒拉下半個肩膀,看見易銘肩膀上那個紫紅的齒痕大叫起來:“你們也太激烈了!吳均你只許州官點 火,不許百姓點燈!”一邊說著就勢要在旁邊也留個痕跡,牙齒才剛接觸到口腔就被吳均提溜起來:“再鬧就和弗朗斯睡?!绷周S很 喜歡弗朗斯軟軟的長毛,因而決定不和那只忠誠的大狗搶地盤,嘟著嘴抱住吳均:“我睡覺我睡覺!哼,反正你們就是想憋死我就對 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