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帶手機(jī)嗎?”秦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摸’了一下衣兜,果然沒有手機(jī),不禁‘露’出些許愧‘色’,“抱歉,當(dāng)光著別吵醒你,忘記了。”
“算了,”沈辭在他身邊坐下,“我陪你歇會兒,歇了就回去吧?!?/p>
正是清晨,天邊一線銀白漸漸擴(kuò)大,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整座城市正在蘇醒當(dāng)中,早起的鳥雀也已經(jīng)出來覓食,人坐在路邊,能聽遠(yuǎn)近的鳥鳴。
忽然,沈辭抬手捂嘴,悶打了個噴嚏。
秦抑扭頭看他,見他身上穿了睡衣,不禁眉心微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
“還不是為了找你?”沈辭‘揉’了‘揉’鼻子,拽緊他的外套,“給我穿,你不冷?”
“剛跑出一身汗,在很熱。”秦抑,“再歇幾分鐘就回去吧?!?/p>
人在路邊坐著,沈辭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很,突發(fā)奇地:“要不,以后我們每天都出來晨跑吧?”
秦抑:“……?”
沈辭:“嗯,或者夜跑也行,你不是做消耗體的事嗎,每天晚上睡覺前出來夜跑半,不定就能睡著了?!?/p>
這似乎是個很有道理的提議,秦抑了:“我考慮考慮?!?/p>
又坐了一會兒,沈辭站起身來,并沖他伸手:“走吧?!?/p>
秦抑握住他的手,被他拉著起了身。
這段間因為身體不適,秦抑一直沒怎么運(yùn)動,在慢跑一圈下來,已經(jīng)覺得腿酸痛了。
人回室內(nèi),正撞上剛起來的管家,后者驚訝道:“位這是……?”
沈辭:“沒什么,他睡不著,就出去跑步了——讓廚房準(zhǔn)備早飯吧?!?/p>
“?!?/p>
秦抑回房間,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洗澡,沈辭也趁他洗澡的間洗漱完畢,接過管家送進(jìn)來的早餐。
跑步這種消耗體的事明顯讓秦抑非常疲倦,吃完飯后食困上涌,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書,更加催眠,沒過長間就開始睜不開眼。
沈辭本來還給他按摩放松一下,一扭頭,就見這人歪在床頭,書倒扣在胸前,眼睛合著,已然睡著了。
……看來這失眠也不是沒得治嘛。
他心地把人放平,抽走他手里的書,幫他蓋被子,‘操’碎了心似的嘆口氣。
于是從這天開始,‘藥’物戒斷帶來的失眠終于漸漸轉(zhuǎn)了。
每天晚上沈辭都會跟他出去夜跑,繞著別墅跑上圈,已經(jīng)足夠讓人大汗淋漓,回來一洗澡放松,就能快速入睡。
適量的運(yùn)動不光有助于睡眠,還讓秦抑的身體狀況也很快轉(zhuǎn),而且沈辭發(fā)他突然有了強(qiáng)烈的食欲,開始明確知道自己吃什么,究其原因,可能是剛剛斷‘藥’的那幾天什么都吃不下去,給餓的。
所以,貓貓?zhí)羰巢怀燥?,餓天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
一個月后,秦抑徹底宣告斷‘藥’成功,陪伴了他這么年的疾病終于離他而去,竟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再一次坐在鋼琴前,拿起筆記錄自己的靈感,黑白‘色’的琴鍵將它們演奏出來,在完全平靜的心境下涌出的靈感,也蘊(yùn)含著充沛的感情,是沒有了那種痛苦的、壓抑的,仿佛永不見天日的黑暗,而了幾分輕松愉快,像沐浴在陽光下,擁抱微風(fēng)和流水。
這一年結(jié)束之前,秦抑如約發(fā)布了一張新的專輯,并為其命名為《異國》。
專輯里包含了六首鋼琴曲,全部是他原創(chuàng),巡演去過的每個國家一首,各自結(jié)合當(dāng)?shù)氐囊魳诽亍梢允秋L(fēng)格迥異,但仔細(xì)聽來,又能聽出那種明顯的“秦抑的風(fēng)格”,二者完美地結(jié)合在一起,總能輕松地抓住人的耳朵。
粉絲們著他出專輯了太久,終于上架,熱銷程度可而知,秦抑還應(yīng)了粉絲要求發(fā)布簽名版,差沒把手簽斷。
除了夸贊,還有人調(diào)侃稱“哥哥結(jié)婚以后就是不一樣,瞬間就變高產(chǎn)了,以后要繼續(xù)保持”,“這專輯不應(yīng)該叫‘異國’,應(yīng)該叫‘蜜月’、‘狗糧’”。
沈辭看著他們的調(diào)侃,怪不思的,也不怪他們能聽出來,這六首曲子實在是太“甜”了,他自己聽著更加身臨其境,簡直像在音樂談戀愛,談各種類型的戀愛,在不同的地方談。
他忍不住跟秦抑,讓他收斂一些,結(jié)果對方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什么候你也能音樂來回應(yīng)我,我就不寫這種類型的曲子了?!?/p>
沈辭:“……”
他自知短間內(nèi)是辦不,拿著秦抑的專輯,看著上面的簽名,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不把名字改回去了嗎?”
“改回什么?”
“改回‘秦熠’?!?/p>
秦抑思考了一下,輕道:“不了吧,雖然秦潛給我改成‘抑’這個字的候充滿惡,但它已經(jīng)陪了我這么年,承載了太,也見證了太,我要讓它刻驚醒我,讓我刻記得,過去的事不會輕易遺忘,但也并不會影響明天的來。”
“嗯……”沈辭了,“不管怎樣,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反正在我眼里,秦抑就是秦熠,是哥哥、是愛人,是予我指‘迷’津,攜手與共,相伴終生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