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癥下‘藥’而已, ”秦抑“謙虛”道,“不過,不單單是了幫她們,她和沈兆成離婚時, 身上應(yīng)該沒剩下什么積蓄, 短短兩年時間, 又能重攢下一套首付,供女兒上學(xué),還給她報班讓她學(xué)畫畫, 看她們穿的用的, 生活質(zhì)量應(yīng)該不錯,這說明她工作能力確實很強。”
“你觀察得還挺細致?!?/p>
“正好我那里缺人, ”秦抑繼續(xù)說,“工資肯定不會比她原先的工作低, 肯定比原來清閑,能多騰出一些時間來陪女兒, 又能擴展人脈,女兒以后更好學(xué)畫畫打下基礎(chǔ), 我這邊能享受到更高的工作效率, 何樂而不呢?”
沈辭眨了眨眼,忽然挽住他的胳膊:“哥哥,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只會彈鋼琴嘛,你這一套一套的,說的還挺像那么事?!?/p>
“只會彈鋼琴的話, 怎么能養(yǎng)活得了你?”
“嗯?”沈辭沖他歪了一下,“那你可要努力了,畢竟我可是很難養(yǎng)活的。”
沈·“非常難養(yǎng)活”·辭如是說。
秦抑看著他, 唇邊不禁浮現(xiàn)出一點笑意:“好啊,我會‘用心’養(yǎng)活你的?!?/p>
上學(xué)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是沈辭在秦家過的第三年,奇怪的是,秦抑居然還沒跟他提結(jié)婚的事,每次他旁敲側(cè)擊,都被對方變著法含糊過去,不肯正答。
沈辭覺得非常疑‘惑’,看某人的樣子,總不可能是不想跟他結(jié)婚了,可又偏偏不著急,而且,他總感覺這人在背著他搞點什么小動作,平常他上課的時候還好,一中總有小時不在家,秦抑想干什么都可以趁他不在,他一放假,某人立刻‘露’出了馬腳。
雖然他檢查了很多遍房間,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東西,但某一,他忽然聽到鸚鵡不唱自教給它的歌了,而是在唱一段完全陌生的旋律。
沈辭自的儲備庫里搜索了很久,沒聽出這是什么曲子,甚至把它的聲音錄下來,換了好不同的軟件進行識別,依然沒能找到正確的曲目。
“你到底在唱什么?”沈辭對著鸚鵡,愁得直皺眉,心說到底有什么曲子是鸚鵡都會,而他不會的,聽起來倒不像它自隨便瞎唱的,旋律一直非常固定,明顯是哪里學(xué)來的。
……等等。
除了他,并不會有人專門教鸚鵡唱歌,如果它聽一首曲子很多遍導(dǎo)致能夠模仿,那只有可能是秦抑。
秦抑這段時間一直在進行鋼琴復(fù)健,他每下課以后沒聽他彈過,那肯定是趁他上課的時候,鸚鵡估計是聽他彈琴學(xué)會的,那么他去問秦抑,秦抑應(yīng)該知道。
于是沈辭帶著鸚鵡去找秦抑,秦抑說:“不知道,我沒聽過?!?/p>
沈辭:“?”
還有秦少不知道的曲子?
某人的可疑程度大大上升,沈辭滿臉懷疑盯著他:“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在背著我搞什么小動作?”
秦抑一頓,立刻否定:“沒有。”
“真沒有?”沈辭一萬不信,“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就要懷疑你趁我不在,偷偷和外的小野貓好了?!?/p>
“被出軌”的秦少一言難盡看了看沈辭,又看了看鸚鵡,估計沒料到自衣無縫的計劃居然毀在區(qū)區(qū)一只鳥手里,終于他嘆了口氣,做出妥協(xié):“你跟我來?!?/p>
沈辭跟著他來到琴房,就見他在鋼琴坐下,打開琴鍵蓋,開始彈奏起來。
自他上次偷偷練琴被沈辭抓到,就變得格外小心謹慎,月過去,沈辭再沒撞到過他練琴,沒想到他今居然這么主動,愿意當(dāng)著他的彈了。
過月的復(fù)健,那種身體問題而導(dǎo)致演奏質(zhì)量下降的狀況已完全消失,沈辭安靜聽著,他太久沒有聽到秦抑彈琴,每一次聽都是的享受。
這首曲目于他而言完全陌生,高‘潮’部分的小節(jié),和鸚鵡之唱出的曲調(diào)分接近,他不免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秦抑,心說這人果然在撒謊。
一曲終了,沈辭還陷在樂曲當(dāng)中,半才過神,有點驚訝說:“這曲子……該不會是你自寫的?”
“嗯?!?/p>
“還真的是?”
秦抑以做的曲子他每首都聽過,且聽過很多遍,現(xiàn)在這一首能夠聽出很明顯的“秦抑的風(fēng)格”,又和以那些都有差別,不知道是他已習(xí)慣以的風(fēng)格,還是什么別的原,他總覺得現(xiàn)在這首有哪里奇怪。
秦抑見他皺眉,率先開了口:“你覺得它有什么問題?”
“我……”沈辭自覺水平還沒到,沒資格對秦抑的譜子做出評價,一時沒敢答。
“想說什么就說?!?/p>
“我覺得,”沈辭終于鼓起勇氣,“它好像缺了點什么,缺了一點……靈魂?!?/p>
敢批評一位鋼琴家做出的曲子沒有靈魂,沈辭覺得自恐怕是飄了,他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已想好了“你還在吃‘藥’肯定會有影響”“太長時間不寫譜了肯定會有影響”等等一系列安慰他的話,沒想到秦抑的反應(yīng)出乎他意料,對方非但沒生氣,沒傷心,反而笑起來:“你說對了?!?/p>
沈辭呆住。
就見秦抑站起身,走到書柜,在書柜最頂端一排書上一‘摸’,‘摸’下兩份琴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