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歐文不懂季珩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后來,他開始留意周圍人關(guān)于三(性xing)知識的談話內(nèi)容,才逐漸明白, 說一個alpha或者omega身上的信息素好聞, 其(性xing)質(zhì)如同在熱烈的求愛。
歐文不免有些為自己的不矜持而感到后悔。
但當(dāng)晚,他就在夢中夢到了那個叫季珩的alpha。
季珩依舊是汗淋淋的,但不同的是并非是站在校場上,而是趴在他身上。
兩種信息素的味道交織在一塊兒,烈酒的味道讓他渾身幾乎要燃燒起來, 被侵占的痛苦和羞恥在夢中變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秘的歡喜和甘甜。
晨日驚醒,歐文坐在(床chuang)上出了一身的汗,房間中的薄荷味兒濃郁芬芳, 他發(fā)了會兒呆,起身去沖澡。
他打了多一倍的抑制劑,后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分化成omega之后,他總覺得自己跟之前比,(發(fā)fa)生了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只要不生氣發(fā)怒,那股專屬于omega的柔和清潤就揮之不去。
冷硬剛(強qiang)的歐文一去不復(fù)返, 他之前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又很討厭那些剛愎自用的alpha,更是厭惡那些alpha在自己分化之后看自己的眼神。
但在這一刻, 他的心態(tài)似乎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
他不討厭季珩, 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omega(性xing)別。
......還會希望季珩多看他幾眼。
他沒有將這些話宣之于口, 壓抑在心底,
但是季珩說......他不喜歡兇巴巴的omega。
歐文突然感到無比的沮喪。
他出門去往科研所,看到后勤部門正在往軍宿成箱成箱的搬東西。
他不免有些好奇。
“這些是什么?”
“哦,alpha的信息素抑制劑?!蹦呛笄诓康闹鞴芙忉屨f道︰“昨天半夜,軍宿有個信息素(強qiang)度頂級的alpha突然易感期,沒控制住自己,那個酒氣啊......把他們同寢的幾個都送進醫(yī)療所了?!?/p>
歐文愣了愣︰“酒氣?后來呢?那個alpha怎么樣了?”
“關(guān)禁閉了唄,還能怎么樣?”那管事的邊嘆氣邊走開︰“真是的,易感期就不能克制克制自己,抑制劑多貴啊,一個個就知道下命令,不知道體恤民生疾苦?!?/p>
洗漱(用yong)品里添加的外抑制成分聊勝于無,成本幾乎等于沒有,后勤部門每年在這塊兒的經(jīng)費開銷上能剩下好多錢,突然改用正經(jīng)的抑制劑,和割(肉rou)也沒什么區(qū)別。
但有了抑制劑,alpha們的信息素釋放會收斂很多,會減少士官之間的沖突,對于自己而言也不是什么壞事。
巧得很。
揣著滿腔懷疑,歐文在科研所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一上午,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兒,中午午休時間,他飯也沒顧上吃,急匆匆的趕往禁閉室。
在鄰近禁閉室的林蔭道上,他不出意外的撞到了那個叫季珩的alpha。
alpha眼下青黑一片,神(色)倦怠,英俊的面容被一股懶散頹廢籠罩著,似有所感的抬頭瞧過來。
歐文頓時剎住腳步,他想找個地方躲藏,但是為時已晚,他整肅的白大褂在綠茵和陽光的背景下十分顯眼,金發(fā)更是奪目,季珩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他。
“。”季珩痞里痞氣的笑了一聲︰“你怎么又來了?”
歐文︰“我......”
季珩白眼︰“我易感期還沒結(jié)束,你離我遠點。”
歐文看他穿出林蔭道,在大太陽下走著,只為了跟自己拉開距離,不禁有些著惱。
“格里芬他們幾個被帶走了?!彼?干gan)脆也離開了林蔭道,被大太陽照得幾乎睜不開眼,不由得皺眉︰“就在上午。”
格里芬就是一天前跟他們起沖突的幾個高級士官的頭頭,歐文的老同僚。
“哦,他們活該?!奔剧駪袘械淖I誚,絲毫不驚訝的樣子。
“他們給你下藥你為什么不——”歐文咬了咬牙,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低聲說︰“誘發(fā)劑都有澀嘴感,你看起來沒有那么蠢?!?/p>
季珩駐足,橫目看過來。
“誘發(fā)劑有澀嘴感,這你都知道?”他似笑非笑,唇角的邪佞氣息散發(fā)更甚。
“我......”歐文猶豫了一下,雪白的耳尖隱約泛紅,他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說︰“我們之前的課題有研究過?!?/p>
alpha一步上前逼近了他。
季珩說的沒錯,自己的易感期還沒結(jié)束。
伏特加的味道在(干gan)燥的日光下奔騰迫近,歐文的(身shen)體僵了一下,五指蜷縮。
這味道,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