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么東西?”楓玉斗露出幾分輕蔑的神色:“我知道你是個當(dāng)兵的,但是當(dāng)兵的也分三六九等,我告訴你我的客人你都惹不起,還是趁早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吧!”
“他是當(dāng)兵的?”甘橘傻傻的望向季珩。
“廢話,‘撒網(wǎng)’的信號就是他發(fā)送來迷惑人的?!睏饔穸防淅涞溃骸澳阋詾榍婵拼a很好學(xué)么?”
“你說得對,當(dāng)兵的也分三六九等。”季珩也不惱,微微笑起來:“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會懂行話,為什么我又能把‘撒網(wǎng)’的信號送到你的頻段內(nèi)?”
楓玉斗掀起眼皮。
是了,他們使用的都是私人頻段,就算這個Alpha懂得行話信號,又是怎么做到把這個信號投放到他們的私人頻段去的呢?
他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震驚的抬眸,“你調(diào)用了公共頻段!”他脫口道:“所以你是——”
所謂公共頻段就是政府用來廣播通知的特殊頻段,非重要時刻不開啟,也只有具備高級權(quán)限的人才能夠開啟。
楓玉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跟前這個穿著頹廢的Alpha,最終非常識相的將到嘴邊的名頭咽了下去。
季珩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Omega老板心思剔透的很,他笑而不答,調(diào)轉(zhuǎn)話頭灑脫道:“行了,你們也別管了,這事交給我。”
他正要走,衣擺突然被人扯住。
季珩怔了怔,旋首。
寧隨遠(yuǎn)正扯著他,眸色堅定。
“我跟你一起去?!彼⑽⒁а溃骸拔也恍枰l幫我背鍋?!?/p>
季珩輕挑眉峰。
“放心吧?!彼麘醒笱蟮囊恍Γ笫衷谇嗄甑念^頂拍了兩下,將那滿面正經(jīng)的可愛家伙拍的一愣一愣:“有我在,不會有鍋的?!?/p>
因為掃黃的烏龍事件,客人基本都離開了,空蕩蕩的包廂門一一敞著,諾瑪就翹著二郎腿坐在最顯眼的沙發(fā)上。
甘橘領(lǐng)著季珩和寧隨遠(yuǎn)一路走到了客居,還沒靠近就是一陣腿軟,她撞倒了角落里的花瓶。
空氣中充斥著難言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甘橘臉都白了,冷汗涔涔而下。
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而言是一種生理上的壓迫,但凡有些底線的Alpha都不會在公共場合隨意釋放信息素。
寧隨遠(yuǎn)雖然聞不到但也料知七八,他去扶甘橘,看到季珩的臉色一沉。
“你帶小丫頭先出去避避。”
寧隨遠(yuǎn):“你要打他們么?”他皺眉:“我去給你找把趁手的武器——”
這家伙說機(jī)靈也機(jī)靈,可有時候反射弧會突然變得奇長,季珩微末的揚(yáng)了下唇角:“Alpha對決要什么武器,傻不傻,快出去?!?/p>
寧隨遠(yuǎn)的腦袋又挨了大手的一通RUA,他看了眼幾乎已經(jīng)要暈過去的甘橘,無奈只好先背了女孩離開。
季珩捏了捏肩頸,冷然挑眉。
諾瑪又摔又砸發(fā)了一通脾氣,卻仍舊不見楓玉斗押著寧隨遠(yuǎn)出來道歉,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被忤逆過了,于是連帶著看楓酒居里的O們也不順眼起來。
事實(shí)上她釋放了信息素更不敢有Omega靠近,但諾瑪就是很享受他們唯唯諾諾的恐懼模樣,這時她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闊步走近。
“你是誰?”諾瑪略有不爽,抓起手頭的煙灰缸砸過去:“滾開!”
男人歪頭避過,須臾間,伏特加味的信息素分子沖出,呼嘯著、嘶吼著、猶如如猛獸出籠般攻占了每一方寸空氣。
諾瑪猛地瞪大了眼,女士香煙從她的指間滑落。
她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甚至無法維持一個像樣的坐姿,只能慢慢的弓起腰匍匐著。
猶如置身于一片精純蒸餾的烈酒之海,再微末的反抗摩擦都會在頃刻間引燃一場大火,那種恐懼深入骨髓,諾瑪?shù)耐卓s成了一個小小的點(diǎn)。
男人在她跟前蹲下了,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未經(jīng)準(zhǔn)許在有Omega在場的公共場合隨意釋放信息素,按照帝國法的規(guī)定,是要受鞭刑的吧?”
諾瑪像是被扼住了喉嚨,兩排牙齒磕磕碰碰的打著顫,卻發(fā)不出聲。
這份嗓音低沉醇厚,是能讓無數(shù)O為之尖叫的性感音色,此刻陡然轉(zhuǎn)厲——
“問你話呢,啞巴了嗎?”
諾瑪哆嗦的愈發(fā)厲害。
“是.是的?!?/p>
“是我送你去,還是你自己去?”季珩冷冽道。
諾瑪嚇得魂飛魄散,拼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一句懇求:“我自己去!”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男人邪肆的拍了拍她的臉,一字一句道:“如果今天讓我發(fā)現(xiàn)你沒有去自首,你看著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