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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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回見面方才曉得,初初相逢只怕正是蘇施最可愛,最像豆蔻少女的光景,其他時(shí)候她太冷清,有著超出年紀(jì)的老成與沉穩(wěn)。
大多時(shí)候,她就像是無情無欲的白月光,冰冷徹骨,遙不可及;只有那天夜里她成了等人疼惜的紅玫瑰,活色生香,情意纏綿;可此番再見,她卻又變成了傲氣凜冽的野貓,為愛征戰(zhàn),斗志昂揚(yáng)。
起初,鳳凰并不明白自己為何那般焦急從玄壁趕來,他想或許是因?yàn)閾?dān)憂師兄,或許是急于完成門主交代的任務(wù),或許是想一睹這場武林盛事直到他瞧見了蘇施,這才曉得:哪里就有那么多“或許”這些個借口全部都抵不上一個想見她的念頭。于是,他來了。
這一回倒真是不曾叫他失望:這小丫頭與之前的模樣又不一樣。
鳳凰親眼目睹她面對愛情直率坦蕩的樣子,為了心愛的男人無懼天下指責(zé)的樣子,為了他敢與世人為敵的樣子,即便真的害怕,她也如同全力對峙的貓,身體微曲,瞳孔縮小,耳朵前靠,尾巴筆直,長毛直立,嘴巴發(fā)出急促綿延的嘶嘶聲。此時(shí)任誰敢過來,都立誓要一口咬斷這人的脖子。
這就是那個自己一路看過來的蘇姑娘,她既是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又香又冷的白玫瑰,同時(shí)又是江朗亭一個人轟轟烈烈的紅玫瑰。她愿意做人前的冰山,卻愿意做師父身邊一眼溫泉。
她一雙眼睛只為了他流淚,一張俏臉只為他愁眉不展,為他喜笑顏開,為他戾氣十足。為他成為春日里最明媚的一縷清風(fēng),為他成為酷寒里最暖和的一抹冬陽。
她啊,有那么多種樣子,卻從來吝嗇地只留給江朗亭。仿佛只有在師父面前,她才是個活生生的人,才愿意作活生生的人。
鳳凰心想:她居然有那么多種樣子,真是叫人驚艷無比,回味無窮。
他想:倘若這無數(shù)種樣子給自己看,想必十分知足。哪里會有一日厭倦了呢只可惜,這些全部是為了她的師父,不曾與自己有半分瓜葛如此,甚是遺憾。
那么,自己是為什么突發(fā)好心救江朗亭
他不禁回想起那日將泡在血水里的江朗亭扔進(jìn)馬車,自己出去拿藥。蘇施卻正好掀著簾子進(jìn)來,倆人隔著塊布相視一笑。她往日眼里都是不肯理睬,不言不語,但當(dāng)時(shí)十分由衷,第一回對自己輕輕說道:“多謝。”
當(dāng)時(shí)風(fēng)和氣暖,但那一笑,鳳凰只覺著連帶著濃烈的日頭刺傷了自己的雙眼。
蘇施一雙杏眼中流淌著的都是笑意,暖暖的,叫他心中熱得一塌糊涂。她扶著門框的小手如同上好的羊脂雕琢,泛著溫潤的光,這會兒全然不像前日里大會上拼命三娘的架勢,那時(shí)煞氣洶洶,又英氣又果決,就是女王上戰(zhàn)場;如今卻是低眉淺笑,和煦婉約,正是少女訴衷腸只是,這心曲里的風(fēng)花雪月與自己沒有一文錢關(guān)系。
這一笑十分用心,叫鳳凰腦子里頭“嗡”的一聲,如同鑼鼓巨響,然后就丟了定力,直到蘇施閃身進(jìn)了車子去照看傷兵,他才真想通值了值了她不是愁云慘霧,這一笑,叫自己再救幾個人也只道甘愿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勞心勞力,只不過是給她一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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