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朗亭半醒半寐一直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但唯有一點:管它呢,身邊這個與自己一夜春宵的女人是自己的姑娘就好,其他也顧不上了。
這樣一想,他更加將女人摟在懷中,嘴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頭隨即沉沉睡去。
對,諸位看官一定也猜到了——這個女人有問題,有蹊蹺!
江朗亭原本也不曾明白,可是等他醒來日上三竿,睜眼可見是一顆拱進自己懷中的小腦袋——能看見了!自己為何又能瞧見了!
太好了!
昨夜他沉浸在小登科的狂喜中,現(xiàn)下又沉浸在這美夢之中心滿意足。
當(dāng)時他也沒有什么過多的顧慮,只是愛憐地將姑娘攏了攏,又一只大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那人在他懷中嚶嚀一聲,險些把江朗亭的魂兒都給嚇沒了——這聲音不大對!
比這更嚇?biāo)浪氖恰@是真的!這根本不是夢!
天爺!
江朗亭心中一下子慌了,渾身的熱汗瞬間結(jié)成了冰在自己胸口滾來滾去,他要抬起這人的臉蛋兒,口中則是喊著:“施兒,施兒”,這會兒也顧不上她是不是累死了,是不是還瞌睡得狠,只管撥開散亂的頭發(fā)露出那張小臉——那里是施兒!這樣眉眼分明!
分明是個更加年幼的小姑娘!
恰好是自己不曾見過的模樣!
這人是誰!
可是,這個女人被鬧醒于是睜開眼睛的一條縫,嘟囔著柔柔說道:“大哥哥!”
大哥哥?!
江朗亭如同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樣將她一下子踹下床去,這姑娘從他懷中一下子摔在地上,觸目可及袒露出來的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如同是哪個畜生存心糟踐!
偏生那個畜生不是旁人——就是自己!
是他江朗亭!
江朗亭閉上眼又睜開,眼前一切都不曾變化,那個小姑娘則是赤條條在地上蜷成一團,一雙手七上八下也遮不全乎:“大哥哥,你,我……”哆嗦著嘴唇一下子也不知說什么。
江朗亭將被子踢下去,她慌著裹在身上于是立起來眼中有了狂喜:“大哥哥,你是能瞧見了對不對!你瞧得見我對不對!”
她勉強站起來,兩條腿許是因為頭一天夜里鬧得太過盡興所以還在打顫,腿肚子要抽筋兒一樣疼,那腰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一樣酸得很,她則是一步步挪過來,腳丫子踩在地上,十根指頭上抹著丹蔻,害羞地湊在一起擁著擠著簇著如同一群白白凈凈的小娃娃。
這姑娘臉上紅暈飛起,眼中精光大盛,卻是問道:“大哥哥,你,你瞧得見我吧?”
她走過來,露出半個胸口,上頭的吻痕、齒痕到處都是,剝啄得是青紫一片,江朗亭見狀則是扭過頭去,朱阮阮一瞧自己的胸口恍然大悟,于是嬌弱不勝,如同遇見了風(fēng)的水蓮花,只是含羞帶怯說道:“快別瞧了——大哥哥,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她十指纖纖拽著被子,脖頸連帶著耳朵都是通紅。
江朗亭卻是一肚子絕望頓起,他發(fā)覺自己身上也是光著的,巧了,她朱阮阮身上也是光著的,兩個赤條條的人滾在一處一整夜還能做什么?
往四周一瞧才知地上、床上都是兩個人的衣物,亂七八糟隨手一扔乃是昨天夜里的結(jié)果!
完了!
這兩個字浮上心頭,江朗亭乃是懊悔不已。
他不曾常年在外頭走動,對女人這種東西知之甚少,除了施兒基本上跟女人也很少接觸,因此一見之下幾乎要驚呆了。不但是驚呆了,更是手足無措不曉得該怎么辦。
仔細想想昨天夜里,昨天夜里那件事實在是疑點不少,可自己當(dāng)真是跟中了邪一樣沒有一點精力好好對付,這春潮來得十分兇猛,兇猛到江朗亭一點也招架不住。
他當(dāng)時也仔細辨認過這姑娘是施兒無疑,可為什么現(xiàn)下瞧來干脆換成了朱阮阮?
這中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是自己真的從頭到尾就認錯了人?還是朱阮阮用了什么手段叫自己糊涂了一大場?
江朗亭對自己十分懊悔,非常懊悔,自己乃是個不爭氣的!另外,也惱恨自己對這小丫頭一開始不夠絕情,一開始就不該留她在這山谷中過活,也不該留在今日!
近來明明曉得她的異樣心思,可自己真是疏忽了。
昨天夜里才知朱阮阮居然生就是那樣一副剛烈性子,這極端心性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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