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第245章下令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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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閏鶴正是犯愁:不知如何才能找出一個名頭,現(xiàn)下又不是皇子奪位的時候,分明已經(jīng)是君王拜了天地祭了祖宗,名正言順無人能駁,自己一旦輕舉妄動或者是亂了自己的陣腳,那么肯定是要引來一片殺戮君若舟,民若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是,現(xiàn)下載著女皇的水好好流淌著憑什么又轉(zhuǎn)過頭來載上自己
盧閏鶴并不傻,曉得其中三字真諦乃是:順民意,可是郎蔻兒這一年來乃是民心所向,上哪兒再去抓出來一個由頭
說難聽一些:女皇現(xiàn)如今登基了一年也才不過是十八歲,她的時日長了去了,可是,盧閏鶴早先沒有得到丈夫的疼愛,中年還喪夫喪父,后來守著個一病不起的兒子過了好幾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殫精竭慮,未老先衰根本就是個不長壽的模樣她還能活幾年她面對這樣情況怎能不著急
正在盧閏鶴以為這輩子都找不來個什么時機的時候,蘇弒這樁事居然出來了
真是太好了
這件事攙合著內(nèi)憂外患,郎蔻兒不能秉公處理便是私心太重這個私心太重的人又怎能做萬民之主
即便是有私心,作為大弘君主,郎蔻兒她那私心合該用在天下百姓身上,而不是蘇弒一個人。
郎蔻兒不肯利索殺人,梁國又一力威逼,朝堂之上已經(jīng)有幾位忠臣時搖頭嘆氣,盧閏鶴趁機以利相誘,同仇敵愾,居然用攻心計將人收了,其中,最最得力的助手莫過于是承襲了大司徒職位的盧閏鶴的兄長盧閏鐮。
他手上握著他爹當年養(yǎng)起來的數(shù)萬精兵,父子二人相繼領(lǐng)兵已經(jīng)將這批人收服得是服服帖帖,聽他一聲令下便要浴血賣命。
于是,盧閏鶴武有兄長,文有忠臣,手握皇子,志清昏君萬事俱備,兩國之約到了只剩十日之時便是再也按捺不住,由此千軍萬馬萬箭齊發(fā),揮戈東進要將女皇趕下位置,自立君王
她那些耳目、游說人乃是宣稱:當朝天子,心有所私,不念蒼生,不為大弘,實在不足以服眾。一邊給天下百姓灌湯,一邊則是派人與梁國使臣接洽,說是自己愿意殺了蘇弒獻上首級取個兩國和氣。誅殺蘇弒的人馬已經(jīng)出去了,必定是要取了血衣藤妖的首級回來求一個敦親睦鄰,郎蔻兒不樂意給的她盧閏鶴愿意給,只求這位鄰國在自己奪位的時候只是不管不問別出力拉偏架,袖手旁觀就甚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盧閏鶴十分明白這個道理,于是在她一力示好之下,那梁國君主終于點頭只認人頭,不認正統(tǒng)。誰拿來蘇弒的人頭,那么誰就是自己的好鄰居。
這樣一來,盧閏鶴也派遣了一支隊伍去找蘇弒,一旦找到格殺勿論,七撥人馬十日為限
天爺
郎蔻兒從來不曾料到:方方即位一年就出現(xiàn)了這樣大的狀況,天爺外憂不止,內(nèi)患不安,兩下里夾擊快要將自己給逼瘋了。
郎蔻兒自然是不肯輸給盧閏鶴,同時也不肯屈從于梁國,可是,這當頭得她真是太弱了,也是頭一回覺得有心無力,而朝中的幾位大臣已經(jīng)十分明確站了隊伍,那些可都是棟梁之才。
說起來叫人搖頭,全是蔻兒一手提拔上來委以重任,可是如今就好似是個笑話,不知為何倒戈,或許是收下了什么更大的好處,如今已經(jīng)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嘴上不曾言語幾句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暗度陳倉。
女皇又是生氣又是震怒,盧閏鶴趁機又來宣揚當年自己兒子重傷這件公案有些蹊蹺,無人知其緣故,但只怕是跟當年的長公主,現(xiàn)下的女皇脫不得什么關(guān)系,若是當真那可是殘害同胞這樣天理難容的大罪業(yè)
當今女皇坐上了王位好像是十分仁愛,偏生又是個不知輕重、不識大體,一味是婦人之仁。殘害同胞的嫌疑在前,耽誤天下人的自私在后,無才無德又不懷天下之心,這樣一個小丫頭當真能庇護大弘太平一介女子到底是短視,怎能比得上自己的兒子目光長遠,心中有丘壑
盧閏鶴舉著旗幟領(lǐng)著兵,被她的兄長保駕護航一路從封地上殺過來,還剩下八日的時候萬般壓力之下女皇終究因為內(nèi)外夾擊的絕境終于病倒了。
松流泉已經(jīng)不再堅持庇護蘇弒,他只堅持保護自己的妻子、女兒,所以有些神情仿佛也都成了無可奈何,老王留下的另外幾個位高權(quán)重的老臣在大弘都是十分有威望,原本對這事從不表態(tài),這一日也終于雙雙跪在昭華殿門前,懇求女皇不要心慈手軟,只管殺了蘇軾了事。
郎蔻兒臥在床榻上聽見他們在外頭一聲聲地哭求,自己實在是心力交瘁,再加上聽聞他們半是表忠心,半是警醒說道:“陛下,再拖下去,只怕是剩余那幾個將軍身不由己,不反也得反,這天下大勢乃是民心,即便王爺與太妃這會兒是借著名頭尚且不算正統(tǒng),可因為血衣藤妖這樁事鬧得民心動蕩,到時候不是百姓棄了陛下,而是陛下棄了百姓。這可怎么辦他們已經(jīng)商量妥了:只要是陛下一聲令下除了外患,那么他們便是九死不悔追隨皇上除了內(nèi)憂。若是陛下再做猶豫叫他們寒了心,只怕是要后果不堪設(shè)想,再無回轉(zhuǎn)余地實在是耽擱不起啊
威脅
裸的全部是威脅
天爺郎蔻兒身為一個天子,現(xiàn)下居然也被威脅到了這個地步
女皇所惱恨的雖然是那么幾個背信棄義的臣子,最恨的莫過于自己根基不穩(wěn),說話的分量顯然還不足以震懾那些心懷鬼胎的不安分之徒。才一年,才一年要全部人都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只怕是很難,這兩位的年紀簡直可以當她爺爺?shù)睦先思s莫也是情勢所逼,太過嚴峻不得以所以也干脆出面來求郎蔻兒。
這會兒外頭哪里是他倆跪著
那地上跪著的分明是全部擁護她、扶持她、追隨她、對她忠心耿耿的那些臣子
連他們倆都出面了,可想那朝堂之外的民憤該是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