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四百二一掌中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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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驚弦有些愕然:“夢里頭為何這樣問”
但他心中悲涼之霧已經(jīng)蔓延開來夢中
趙驚弦打從那一日失去了神智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夢境,一開始是小時候跟大哥相依為命,結(jié)果遇上了那個該死的常州姨娘。
大哥要她離自己遠一點,可自己又不知情湊上去質(zhì)問姨娘為何只歡喜大哥一個人。
云朵兒遮住了姨娘的窈窕身影與妖冶容貌,她渾身上下似乎都起了霧氣要將趙驚弦與大哥趙的盧隔開。
“大哥,大哥”趙驚弦呼喚得是慌慌張張,原本與自己并肩立著的大哥果真不見了,濃霧散去已經(jīng)是沒了自己的趙家宅子的后院。
那會兒自己隨著江朗亭、阿施去了西域,大哥立在那書房之中給自己寫信,他又喘又咳,臉色早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的灰慘那筆都握不住,最后終于是一口鮮血噴在已經(jīng)成稿的信上,染成了通紅一片,最后直挺挺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卻當夜就被趙紫騮一手安排入了土。
那染紅的信連同紙錢都飛在風中,如同是誰也無法做主的性命。
大哥就是這樣死了死了
關(guān)于趙的盧的故事在趙驚弦的夢中已經(jīng)落下帷幕,再接下來就是趙紫騮對自己的苦心折磨,那不成人形的五年是他趙驚弦這一輩子在噩夢中都無法回首的過去。
他什么罪都收了,什么苦都吃了,即便是在夢里一想到那個狗都不如的日子,她也是嚇得要喊娘。
那么孤立無援、再無希望的日子當然叫他又恨又怕,是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任人宰割的苦難歷程。
此后剩下全部的夢里,全部都是阿施,關(guān)于自己的阿施,他的心上人,叫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求而不得的姑娘,全天下他最最想要的女人。
打從他們兩人在趙府一見面,趙驚弦對阿施輕薄開始,那經(jīng)歷過的事情仿佛是重新又真格兒經(jīng)過一遍,卻又不是看葫蘆畫瓢一樣的相似:開頭不是那樣自己沒有攬下桃花公子的盛世美名,也沒有動手動腳去揩油水,而是如同張衡之一樣對著阿施溫文爾雅一笑一躬,言談舉止都是極盡溫柔之能事。
江朗亭那點子體貼、耐心他趙驚弦在夢中都學了來,于是阿施也如同對江朗亭一般迷上了自己,他得到了她的心。
那高昌城中阿施從不曾因為個肖似師父的王子庫亞克就拋棄了自己,反而是將自己抱得更緊,哭著道:“桃花,沒有你啊,我真的不好”;
朔北城客棧里頭,阿施也是未曾親吻師父,因為自己的傷心還肯追上來解釋清楚;
自己把她從師父戚獨行那兒撈回來一條性命時,阿施深受感動不曾逃走,而是安安心心成了被自己捧在頭頂上的絕世明珠。
往常趙驚弦無比惱怒為何就是抓不住阿施的心,只恨不能全部時間都從頭來過,從一開始就是對的時間對的人。
夢中的趙驚弦將兩個人的每一處過往都按阿施的喜好統(tǒng)統(tǒng)矯正了個遍,他改了全部的劇情,排除了所有人,只要一個阿施并著一個自己,要阿施身邊只有他,只要她愛自己,白頭偕老、生兒育女。
你瞧,兩人有這樣多的可能,可是為什么自己在阿施身上卻看不見一丁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