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相爺郎斐來說,縱使自己不再費(fèi)心張羅一個美人,僅僅憑著凌瑛華留給他一家人的圣眷也足夠揮霍了。她活著是自己的籌碼,她死了也是自己的福蔭。當(dāng)真是走出了極好的一招,真不愧是筆好買賣,他掙得盆盈缽滿。
那么這兩個人背后的勢力就不曾有什么勾心斗角么
按說相爺與盧高倫合該是天雷勾地火,鬧得不可開交,可是那盧高倫行為做事無一不宣稱自己無心涉及皇位紛爭,也不摻和三子奪嫡之局,因此旁人想要找點(diǎn)什么把柄都要頗費(fèi)思量。隨便外頭鬧得天翻地覆,他自是巋然不動,心思不移。
而相爺郎斐就更加明白:表妹華貴妃斯人已去,唯獨(dú)留下一個長公主。這大弘承襲古制,從來都是嫡長子繼承大統(tǒng),從來不曾有什么皇太女的先例,因此,昭陽公主這一個籌碼勝算微渺。在旁人看來,相爺肚子里道道兒清,一早就放棄了蹚這趟混水,只費(fèi)盡心機(jī)在自身勢力的經(jīng)營上。
上頭這倆大頭都貌似置身事外,但是實(shí)際情形哪個曉得呢
卻說鳳凰他們接到了這個任務(wù)也很是驚異:門主對朝廷從不下手,一旦出手便是直指四大勢力之一的大司徒門主這心思琢磨著什么誰也不清楚,但是他老人家惜字如金不肯解釋,要做的事、下的命令也都是不容置喙,不必多話,也不必曉得這是誰要買盧高倫的項(xiàng)上人頭,只管照辦就是。
原本對這事就不太理得清楚,鳳凰整個人都有些失神,可是誰知門主這時候扔過來一句話砸得他頭昏眼花、滿腦袋金星,卻是“此事全權(quán)交與紫梧籌劃,其他人等務(wù)必聽從吩咐。事關(guān)重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那盧老兒很是奸滑,一次不得手只怕再也沒有下一次了。除掉他,越快越好。”
說罷,他又一掌落在榆木梅花交椅的扶手上,摳住那福字雕頭,目光深幽下了決心:“如此,三日。三日之內(nèi)紫梧提頭來見”,話畢盯著段紫梧:“若不能割下盧高倫的腦袋,就得提上你小子的腦袋來了”,話畢甩袖而去,眾人皆是齊聲恭送。
這里頭可不包括心不在焉的鳳凰林慕卿,門主那聲“交與紫梧籌劃”,什么意思為何是他
這門中以前倘若是有什么事可都是直接交與鳳凰,有時候甚至根本不召集大家,而是老人家口令于他,即便是那樣大家也照聽不誤,也都服從。
在眾人眼中,他仿佛就是代理門主的意思,但是誰知這回這般興師動眾召集了全部人交代了一個幾乎比登天還難的任務(wù),最后指派了個自己以往的的下屬來全權(quán)負(fù)責(zé),居然沒自己什么事了
起先倘若是較量誰更入門主的法眼,這種小心眼的揣測叫鳳凰雖說不屑,但是又起疑:那么此番門主相當(dāng)于是擺明了將段紫梧抬上了桌面,那小子居然堂而皇之敢爬到自己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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