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勸告,但也不想那段紫梧一臉陰云密布只恨不得劈下個大雷下來:“待我不薄啊,委實是不薄,可是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對你的一分心思。煙兒這次若是受了委屈,那么必定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隨即又居高臨下瞧著鳳凰:“不過么,還真是有一個法子,只是得叫你受些罪罷了。”
“什么”鳳凰心知這回必定是苦差事,但又無可奈何,即便這混賬玩意兒叫自己去殺人放火這會兒也推拖不得。實際上,他確實也猜對了一部分:只有殺人,沒有放火。
“你也曉得,近日里有一樁事把我攪合得心神不寧。你瞧,天一亮雞一叫那就是第一日,催命符已經(jīng)黏糊糊貼上我的后心,”此話一出,鳳凰那心中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七八成不就是刺殺盧高倫那回事么不就是代為割下盧司徒的項上人頭么
果真,段紫梧便道:“原本呢,這事上我也斷然沒有師兄那般的算計謀略,也曾想上門求教,唯怕不但不被指點還干脆招惹你厭煩,那么如今反倒是顛倒了個兒。你來求我,我便沒什么不敢勞駕。只是,還是問一句:大司徒這事兒成不成您肯不肯出馬”
“好?!?
鳳凰心知這正兒八經(jīng)就是一塊燙手山芋,燙手也得接。只是,哪里料得到今日模樣原本還想著瞧段紫梧的笑話,誰曉得風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下反倒成了架在自己脖頸上的一把大枷鎖,累得叫他直不起腰
見鳳凰答應地如此爽快,段紫梧不禁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一旦托付于你,這事是再無不成的”
但是轉(zhuǎn)眼又挑起眉毛:“只是,你為何突然這般自告奮勇總得有個說道,若是旁人曉得了我乃是捏著緋煙那么個弱女子做籌碼,不知要如何痛斥我卑鄙狡詐、可恨可憎。那么,林師兄,我最聰明、厲害的林師兄,你能替我想出個光明正大、比較好聽的由頭么”
段紫梧與林慕卿說這話的時候,陸緋煙正靠在窗戶上一字不落都聽進耳朵里,她心中那可是急得躥火,可偏偏又被點了穴成了個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
緋煙那功夫偏陰柔,到底走得是女人路子。但馬白初那手法純屬陽剛,又古怪又霸道,廢了這丫頭老半天勁兒那穴道怎么都沖不開,真是要氣死了。
偏生馬白初就好好地坐在自己身后吹著洞簫,幾番吹奏并無聲響,仿佛他只是合上眼睛入了神,但聽見外頭形勢陡轉(zhuǎn),分明是鳳凰已經(jīng)招架不住,再加上段紫梧好一番攻心計,又拿出一個肚兜叫鳳凰心神俱裂,以她司清宴的清白逼迫他認了命。
倘若司清宴稍微能動,那么,即便是一頭撞死也不愿意鳳凰受這脅迫。
方才那衣裳委實是自己的物件,但是自己親手脫下來給的段紫梧。那會兒不知他作何使用,也是被逼的沒法子這才照辦,段紫梧十分禮待不曾有絲毫不敬,反而是馬白初冷眼旁觀,還是被段紫梧拉著去了一旁,這才接了她帶著溫度的衣裳,又敞開衣襟叫緋煙姐姐撓上一道將一出揉碎桃花、白璧粘塵的大戲演得有根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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