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和厲煜一怔,不由對視一眼。
米勒:“他有很大概率在紊亂期?!?/p>
厲煜:“您確定?”
米勒:“十有。”
厲煜謹慎:“有什么實質性的事實作為憑證嗎?”
米勒睨他一眼,不悅,“沒有。”
“這件事不是小事,你覺得能注意到的指向性細節(jié),帝國人想不到?皇宮里不會趁我們去前都收拾干凈?能發(fā)現(xiàn)一些苗頭就很不錯了。確定?這又不是聯(lián)盟的地盤,想什么呢!”
被簡·米勒不留情面的訓斥,厲煜面子上不好過,抿著唇不說話。
威爾想了想,卻問,“那學士為何有此猜測?”
米勒確實沒有什么指向性的,他的揣測一半基于過往帝國外交安排,另一半則是,“他們醫(yī)護最近活動頻繁,我暈倒后把我抬到客房治療時,有大量的皇宮醫(yī)護在短時間內能到場,我侍從聽見一個護士提點另一個值班事宜,說寢居那邊要求嚴格,讓同事不要耽誤。”
“帝國皇室直系目前就三人,畢周和時星看著是沒什么問題的,最少出現(xiàn)在人前的就只有曜·貝爾曼,而如果不是皇室直系出了問題,醫(yī)護又在寢居值什么班?憑我多年的從政直覺,我認為是貝爾曼的精神海出了問題?!?/p>
聽了米勒一通分析,威爾心里也覺得可能性很大,但要說百分百,不見得。
但米勒有一句話說得不錯,如果是真的,茲事體大,憑帝國人的謹慎,他們壓根不可能接觸到實質性的證據(jù)。
米勒:“是與不是,試試就知道了?!?/p>
威爾和厲煜看向米勒。
米勒:“天垣星不是想知道時星的等級,想分化時星和貝爾曼之間的關系嗎,正好,這次一起了?!?/p>
頓了頓,米勒道:“我弄了一只星獸在帝都,如果是紊亂期,他應該不能大范圍使用精神力……”
……
送走威爾和厲煜,米勒隨從回來,換了壺茶。
說話的時候不顯露,說完了,米勒這才拿了紙巾,擦了擦額頭上因為謹慎而滲出的冷汗。
隨從常年跟著米勒,雖然沒有旁聽談話,但對于內容,心中卻是大致清楚的,不由擔憂問米勒道,“真的要這樣做,您確定嗎?”
米勒:“當然不確定。”
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路走了。
外交這件事辦砸了,那后續(xù)洽談都不會再有他的位置,那么就只能從時星身上入手,如果藍星人的事情他能辦好,還有翻身的機會,否則……
米勒眼色一沉,再次詢問:“東西拿過去了嗎?”
隨從點頭。
米勒又一次叮囑:“一定要謹慎,不能留下什么馬腳……”
入夜,慶典如期召開,米勒坐在一間咖啡館外的露天餐桌上,他所處的位置,就是舉辦慶典的一條街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不多時,聽到時星和池曜分開的消息,米勒皺了皺眉,須臾又舒展開來。
“這樣更好,本身能抓住的等級就不高,有了一段距離,更好試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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