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子有點昏呼呼,但毫無疑問的,是聯(lián)盟外交官來訪后,時星最輕松愜意的一天。
池曜也醒了過來,也是時星最高興的一早上。
換好衣服,并不是日常在皇宮里的簡約服式,像是在樹巢殿下見他時的樣式,大體上簡單,細節(jié)處卻仍能窺見繁復(fù)莊重。
嚴長岳給時星別象征身份的胸針,道,“這兩天和聯(lián)盟的外交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情況,任會長和韋議長一大早就到了,衛(wèi)文書也在二樓書房待了一早上,估摸就是和陛下說這個事呢,許叔說外交官們隨時會來,讓大家這兩天穿的稍微正式些?!?/p>
時星點頭。
嚴長岳退開,時星才發(fā)現(xiàn),是池曜給他別的那枚胸針。
時星奇怪,“這胸針有什么象征意義嗎?”
嚴長岳,“帝國陛下和他伴侶專用?!?/p>
哦,這樣。
時星對著鏡子又看了看,摸了摸滿是寶石的胸針,倏爾,笑了下。
沒有任何原因,就是心情好,想笑。
不過隨著視線下移,時星笑容很快僵在了臉上,他脖子上,是……什么?
時星扒了扒,衣領(lǐng)掀開,皮膚上一片青紫淤痕……
腦子緩緩轉(zhuǎn)動。
時星后知后覺,這似乎好像大概,就是池曜昨天晚上咬的。
時星:“……”
時星:“嚴侍官,你稍等?!?/p>
時星又去了一趟浴室,把衣服掀了掀,沉默了,身上好幾塊,不痛不癢,就是看著有點嚇人,像是遭受了什么虐待一樣。
等等,那種時候,勁兒那么大的嗎?
時星想不出來,那種時候感覺不到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他……只感覺得到池曜……
昨晚的細節(jié)浮現(xiàn),時星耳根微微發(fā)熱,看了眼自己被咬破的嘴角,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出去了。
嚴長岳肯定早就看到了,侍官的眼睛向來雪亮。
不過既然他不提,時星也不可能主動討論。
再交流幾句,時星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去了書房。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參政權(quán),聯(lián)系過唐覓,直接敲門,進了書房,池曜對面就是嚴長岳口中的三位文職,任彥永、韋真和衛(wèi)琬,都在。
時星和池曜打了個招呼,接受過三人的行禮,只道,“你們繼續(xù),我坐邊上旁聽,這幾天我都在,如果有要補充的,我發(fā)言?!?/p>
過了會兒,嚴長岳把早餐給時星端進了池曜書房。
有去北境的經(jīng)歷,時星并不覺得如何,當初他病好了,還是池曜吩咐他去書房休息自娛自樂一下午的,現(xiàn)在只不過在書房吃點東西,不算什么。
且馬上臨近午飯,嚴長岳并沒有拿太多東西進來,且考慮到文官們,食物也沒拿有很濃郁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