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捧起晶石,從來沒有一次吸收能量讓他感覺煎熬如斯。
須臾,等許今也關(guān)上門離開,時星才有膽子再去看池曜。
只見對方面無表情,身前布滿了投影屏,時星剛想叫聲殿下,說些什么緩和氣氛,參議院的通話撥了進來,時星悄悄閉嘴了。
且瞧著池曜表情,也不像是想和他說話的樣子。
哎。
時星心底重重嘆了口氣。
他好像把殿下得罪徹底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殿下能消氣。
這點愿望直到他離開池曜書房時,依舊強烈。
晚飯時問了下許今,許侍官倒是寬慰他道,“殿下就是那個脾氣,生起氣來不能和他對著干的,不然你越說他氣性越大。”
“消氣……你等兩天吧,過段時間就好了?!?/p>
“讓殿下自己消化下。”
然而兩天不到,準(zhǔn)確的說是半天過去,晚上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時星確定,殿下恐怕是對他再沒有好臉色了。
藍(lán)星人成熟期很怕生病,尤其一言不合的發(fā)熱與精神海不適。
時星從房間內(nèi)迷迷糊糊摸到許今給他準(zhǔn)備醫(yī)藥箱,溫度槍打了幾次,看著顯示溫度,時星直呼吾命休矣。
很不幸,他現(xiàn)在發(fā)熱和精神海不適,全中了。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池曜剛關(guān)閉投影屏,房門被敲響了。
時星在外面喊他。
池曜叫了進,房間門打開,人卻扒在門框上不進來,只露出個腦袋,眼巴巴地將他瞅著。
“殿下……”
聲音也輕軟,時星道:“我有件事想和您說。”
“但是,您能不能不要生氣?”
海水藍(lán)的眼眸太過澄澈,水光微漾地將人看著,有那么一兩刻,池曜竟然想應(yīng)下。
池曜:“你先說。”
意識到池曜不吃這套,時星有些失望,頭重腳輕的,感受到了命運的無常。
時星自知撐不了多久,實話實說了,“殿下,我好像,發(fā)燒了?!?/p>
池曜一愣,霎時瞳孔收縮。
徑直看向時星,看到對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心神俱震。
“還有嗎?”池曜盡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正常。
時星閉了閉眼,“精神海,也,不太舒服?!?/p>
氣氛凝固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
兩個人,也都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