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吩咐許今:“把時星帶過去,讓醫(yī)生檢查?!?/p>
許今照辦,剛領著人進門,池曜的聲音從對門傳出來,“把門關了?!?/p>
許今愣了兩秒,后知后覺是對他說的,看了一眼站在池曜面前的符青,和面色不善明顯憋著火氣的池曜,許今忍不住默念了兩聲保重,依言把門關了。
時星暈暈乎乎地坐下后,才意識到什么,一邊任由醫(yī)護給自己綁止血帶準備抽血,一邊輕聲問許今道,“許侍官,殿下讓你關門干嘛?”
許今也不瞞著時星,“訓人?!?/p>
話剛落,房間門也擋不住隔壁拔高了威厲聲音。
池曜:“你們誰來說說之前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池曜:“時星怎么會跑進來的?!”
時星:“……”
許今:“……”
剛好,許今也有話想問時星,“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殿下的紊亂怎么會停了?!?/p>
兩個相對的房間,隔著一扇門,一邊講開頭一邊說后續(xù),差不多是同一時間,講述人閉了嘴,不同的是,許今聽后欣喜地點了點頭,而池曜并二指按了按眉心,只覺得額間青筋又跳了跳。
——“我之前和你說了什么?”
——“你就是這樣做的?”
——“然后呢?”
時星做著檢查,隔壁池曜的聲音間歇性地傳來,音量不見得多高,但這樣壓著嗓子鄭重其事的說話口吻,縱然沒當著時星面講,隔著門聽,時星還是感覺到了無形壓力。
猛然音量拔高,“什么叫他想怎么樣,他多大你多大,他出了事責任由你承擔是嗎?你拿什么承擔?!”
伴隨著一聲砰的,不知什么摔碎的響聲,時星一個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檢查的醫(yī)生提醒,“放松。”
“主船的房間都有隔音設置,不然我打開?”許今瞧時星聽得臉色青白,主動道。
時星阻止,“不,不用了。”
頓了頓,帶著些許自責道,“許侍官,我是不是連累符少將了?”
這種場面許今可太熟悉了,思考片刻,中肯道:“也不算連累?!?/p>
“按理我們是該阻止你的,讓你面對危險,本就是我們的失職。”
許今:“殿下罵的沒錯?!?/p>
要不是讓他帶時星檢查把他支開了,現(xiàn)在罵的估計還要加他一個。
時星:“……”
——“沒有下次了?!?/p>
——“不行你滾去陪費楚,你們一起好好反思?!?/p>
——“覃玨,你回去擬個表,讓第一軍里想隨行保護時星的人報名,按綜合能力挑五個候選人出來,放著備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