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習(xí)慣運用精神力傳遞訊息,在藍(lán)星上,只要是說話,都會帶有精神力的波動,習(xí)慣成自然,如果刻意屏蔽,反而不自在。
時星這句就沒帶精神力,剛說完,母樹的枝節(jié)就開始扒拉他。
時星:“…”
池曜:“?”
時星窘迫道,“她問我悄悄和你說什么呢。”
枝節(jié)又rua了一把時星的頭,在頭頂留下兩片樹葉,在其他星球來賓前注意形象,時星手忙腳亂:“頭發(fā)亂了呀!”
看著這樣的時星,池曜沒忍住,噗嗤笑了。
這棵母樹也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星不想說,就一直纏著時星,不一會兒,頭發(fā)不僅亂了,衣服上也掛上樹葉,偏在池曜面前時星又想保持儀態(tài)的端正 ,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一時間慌張得沒個主次,池曜笑得肚子痛。
但分寸還是有的,在時星留意前收斂了嘴角,池曜對時星道:“你告訴她這個造型很好看,我夸她,你在謙讓?!?/p>
既然聽得懂對話,那么人情世故,多多少少也會明白些吧。
時星半信半疑轉(zhuǎn)達(dá)了,母樹枝葉都晃動起來,很滿意這個回復(fù),矜持的用枝節(jié)碰了碰池曜。
池曜不懂是什么意思,看向時星,時星緩過一口氣,翻譯道:“她覺得你不錯?!?/p>
池曜笑起來。
母樹又rua了一把時星的頭,池曜的目光沒挪開,時星還是忍著情緒翻譯了,“讓我下次也跟著夸她,不能說不好看之類的?!?/p>
“哈哈哈哈哈。”
池曜笑出了聲。
時星好不容易從母樹的糾纏中脫身出來,跑到池曜身邊,本來情緒有些別扭,但池曜笑得太開心,受其感染,沒忍住也露出了個笑容。
“她們就是都有自己的性格,讓殿下
您見笑了。 ”
時星找補了一句。
池曜:“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她們好可愛。”
“可能也是我見識少了,帝國的植物里沒見過這樣的?!?/p>
剛還嫌棄母樹,聽池曜夸起來,時星又伸手摸了摸樹干枝節(jié),自豪道,“當(dāng)然,她們可不是普通的樹木?!?/p>
說完便得到母樹的附和,枝節(jié)摩擦,沙沙作響。
笑過,池曜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天色,道:“還有些時間,要一直站在這里嗎,不去修理下一棵嗎?”
剛被池曜從母樹的枝節(jié)中解救出來,池曜這樣說屬實讓時星驚訝了。
剛好去飛船上拿飲品的時冉回來,時冉道:“殿下看了好幾棵母樹修剪,不枯燥嗎,不然剩下的時間聊會天吧。”
一直跟著時星出席各種場合,基本的禮儀時冉還是懂,替時星說出了心中計較。
時星輕咳一聲,點頭,“對啊,不然聊會兒天?”
“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我可以…”
被池曜打斷,“你今天的工作不是修剪母樹嗎?”
“呃,是。”
池曜幫時冉把時星的工具提了起來,爽快道,“那繼續(xù)吧,我看她們都挺著急的,肯定今天還有下一棵想要新造型的母樹?!?/p>
話落,母樹聽懂了時星的話,也開始搖搖晃晃,不想他休息,下一棵排隊想剪造型啦
時星:“…”
真是一點不配合。
時星糾結(jié),池曜已經(jīng)抬腳往里面走了,時星到底跟了上去。
怎么說,沒想到帝國這位殿下,人還挺實在的。
說什么是什么,不虛偽。
最后一棵母樹選造型選了一段時間,時星有點不好意思,修建前問池曜道,“您還有什么想問的嗎,不然回飛船休息,我剪快一點?”
池曜看了看母樹,陸律在的時候沒提,陸律走了,時星一問,他便道,“可以跟著你看一下修剪的具體過程嗎?”
時星撓頭,“可以倒是可以,就是…”
時星不由看了母樹一眼。
他沒什么,但母樹不一定愿意用枝節(jié)托著池曜,她們和池曜又不熟。
這一眼也讓池曜懂了,直白:“不用母樹帶我,我的天賦是對風(fēng)的運用,可以靠風(fēng)壓站在半空的?!?/p>
時星瞪大了眼。
可能這個表情太可愛,池曜沒忍住,往前走了兩步,這兩步是踏在空中的,再次站穩(wěn),池曜穩(wěn)當(dāng)當(dāng)站在離地半米高處。
時星眼睛瞪得更大了。
池曜翹起唇角,“這樣可以嗎?不需要母樹幫忙。”
“可,可以的?!?/p>
說完,時星伸手在他腳下劃拉了一下,確認(rèn),真不是靠的精神力,也沒別的東西,但池曜就是站穩(wěn)了!
“帝國皇室的天賦能力能運用到這么極致嗎?還有別的用法嗎?”
時星眨巴眨巴眼,好奇。
“有,修剪完我們再說?”
“好的~”
時星面上揚起一個笑,拿起花剪,開始工作。
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池曜暗暗滿意,終于不是和對著陸律一樣的禮貌笑容了。